聂如趴着睡觉有个习惯,那就是不枕枕头,枕她的胳膊,但她的胳膊没有多少肉,一屈肘那里的骨头就会被硌得慌,所以她的两个胳膊下垫的很柔软,可一样依赖,她的胸部多少有些悬空。
萧睿尧厚脸皮的感受了一下,发现没到她说的铁钉的那种程度,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她床前的床幔拉的很厚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但萧睿尧感到很踏实,突然一阵倦意袭来,可他又不想睡了,突然起了做恶作剧的心思。
小时候欺负女生也没有太过分过,只是拿过毛毛虫吓他们,但现在也不能让萧睿尧出去抓两只虫子放在她床上啊,还谁不睡觉了!
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了,萧睿尧有些郁闷,就把脑袋蹭到聂如那里,对着她的脖子吹吹气。
聂如睡得位置是在里面,她的头又是面向墙的,这么一吹,聂如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梦话,就把头转过来了。
萧睿尧吓一跳,突然想出了小时候听得很多鬼故事。
什么深夜啦,什么那人转过来没有脸啦,等等,他觉得自己真是欠,明明都困了还不睡,瞎嘚瑟,这下好了,勾出你内心的恐惧了吧。
人害怕的时候会握拳,给自己打气,可他忘了他的手还摸着人家的‘铁钉’呢。
聂如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伸回一只胳膊揉了揉被弄疼的胸,也不知道她是看没看见一下躲进被窝里的萧睿尧,把头又扭到墙那边,睡了。
萧睿尧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就一直憋在被窝里,捂得他满头大汗,直到那边的呼吸均匀了才探出头来。
这下他也不害怕了,也不敢手欠了,消停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就睡了。
但他觉得她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果然,温香软玉在身边,就是比自己独守床板强。
聂如好久都没有做梦了,但是这个梦特别的清晰。
那个梦是在她醒了之后又做的,她睡的一向很沉,很少会醒人,如果突然醒了的话,脑袋也是熟睡状态,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梦好像是她走在田地里,好像是在拉着爬犁,那个东西系在她的腰上,爬犁上的东西十分沉,她拉的腰都要断了,夏天的农活真是太累了,拉着爬犁不说,还要忍受着那股热意。
聂如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腰间的重物竟然还在,扭着身一看,竟然是一截手。
聂如顺着那手一看,身边有人…那是萧睿尧!!!
他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这天色都已经大亮了,他还不起来上朝么?!
看他睡姿,一点都不端正,他的身体离自己特别的近,好像是在寻求依靠一般,那个梦中的爬犁可能就是他沉重的胳膊吧,差点把自己的腰压断了。
门外有了水流的声音,她知道肯定是幸儿端来水给自己洗漱吧。
试着动了下身体,撅着屁股小心的下床,刚站稳,手就被拽住。
顺着萧睿尧瞪大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胸脯,发现一侧竟然有黑色手印。
聂如甩开那手,揪起那脏的地方,搓搓就搓掉了,但看萧睿尧的手,分明是一个黑手。
今日早朝,皇上迟到了。
皇上坐上了龙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众位爱卿,等的时间久了吧。”
哪个敢说等久了啊,一个个都说,不久不久。
其中李丞相一副了解的表情,上前说道,“皇上新纳妃,偶尔起来的晚了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完,有不少的臣子低低地笑了。
萧睿尧没有怪罪,有他这么说,那自己以后去聂如那起来的晚就晚了吧。
这一片祥和之际,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正常了。
扫了一圈,发现方大人回来了。
“方大人,今日那人怎么没来。”
方重听见被点名,上前拱手答道:“前些日子,微臣染上了风寒,就让犬儿上了朝,今日微臣好了许多,就没有让犬儿在代替。”
“身体很重要啊,不要太过劳累了。”
“微臣谢皇上。”
“你那儿子叫什么?”
不知为何,方重和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