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先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她一走,欧根自然也一同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齐柏林和沙恩霍斯特。
【你不休息?】沙恩给自己续了一半红酒。看了看酒杯中的液体,又看了看桌旁的同类。
微红的眼睛内,无数缩小到只有零点几毫米的精密零件层层交错,灵活调整着,就像相机的焦距。
【你不也没有吗?】齐柏林伸出手,两人轻轻碰杯。【在认识她之前,我从未喝过酒。】
【那时的你没有化形?】
齐柏林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早就……看你的一些行为举止,很难想象你也只是刚刚化形。】沙恩有些意外。毕竟你在控制人形时,给我的感觉还是很熟练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吗?】
齐柏林轻轻颔首。
【我无法对你们的感情感同身受,但我能看出你的思念。】沙恩摇晃着玻璃杯,红色的液体逐渐形成一个旋涡。
【等到复活了提尔皮茨后,你就可以南下去德国看看了。】
【去德国?我?】
【我们打过赌的,不是吗?】齐柏林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就得让你看到我没有说谎。】
沙恩则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
【你对俾斯麦和欧根也说过类似的话,对吗?】问了这句话,也没等回答,她又继续往下说道:【其实俾斯麦来和我们汇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答案了。如果她没有确认过现在的德国,想必也不会来。】
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出于对俾斯麦这位德国海军骄傲的信任。在德意志海军这些舰船眼里,俾斯麦是所有能想到的美好祝愿和期盼的具现化,这样完美的舰女人不可能欺骗她们。
所以这场赌局是我输了。
愿赌服输,我决定履行承诺帮助你。
偌大的客厅安静了一分钟,屋内明明有人,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最后还是齐柏林打破了沉寂。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不,她其实还是会来的。不过那时候她会带着被欺骗的愤怒来揍我。】
噗!
沙恩不禁笑出声,让双肩好一阵颤抖。
齐柏林却更早地收敛起了笑意。【那时,你也会一起来,对吗?】
颤抖的肩膀停下了,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也许会吧。】沙恩给出了她的回答。【我不想说谎,但我也不想让你难堪。如果真是那样,我会给你一炮,但也仅限这一炮而已。毕竟是你让我起死回生。】
齐柏林知道沙恩霍斯特说的是她的真实想法。
【所以,格里芬又救了我一次。我更有必要复活她了。】在沙恩“在自我催眠方面你可真行”的眼神下,齐柏林看着她笑起来。【而你才复活了不过几天,就已经比我先学会了圆滑。】
受到表演的舰女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听起来更像是戏谑。
【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多少有点轻视了。】沙恩有些不快,但还不止于吵起来。既然是被语言PUA了,那就用相同的手段讨回便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体验到我的棱角分明。】
【你喝醉了。】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沙恩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