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这是一起针对格里芬的阴谋,有人嫉妒她取得的成就和贡献,不想她好过,所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恶意诋毁和中伤她。
自己作为肯尼迪的家属,没有比她更了解格里芬的为人,对方绝不会因为子虚乌有的矛盾就成为了谋害自己丈夫的凶手。
原本打算力挺格里芬的霍华德随后也冒着被集火的风险出面澄清,表示自己从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成为了对方的监护人,二十年的时间朝夕相处,不可能看不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当有好事者旁敲侧击地问及你们朝夕相处二十年,究竟有多了解彼此的时候,被听出弦外之音的霍华德当场拔出话筒甩了过去。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的内容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澄清内容,而是“不伦的叔侄关系”、“富人之间的秘密”、“相差十岁的虐恋”、“因为这件事,花花公子恼羞成怒,当场殴打记者”、“为了她,他竟然不惜和世界决裂”这种一看标题就很引人入胜的花边消息。
霍华德很想要替格里芬正名,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有人不想让这个最了解她的人出面作证。经过这么一出,人们的关注点反而被引到了其他地方。霍华德自辩都来不及,也就更不会有人关心他的证言是真是假了。
尽管霍华德本人因此深陷泥潭,但队长夫妻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先后专门召开了记者会,就为澄清格里芬身份一事做出了来自神盾局的首次回应。
“经过神盾局内部讨论,我们不认为局长格里芬·齐柏林暗通九头蛇,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和欧洲、或是南美的九头蛇参与势力有过任何合作性的接触。相反,二十年的时间里,在她领导下的神盾局一次次地击败了对方,并将该非法组织削弱到了一个弹指可灭的程度。”
史蒂夫则补充道:“其他的事情我的爱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我就只提一件事。如果她是纳粹,是九头蛇,那怎么解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坚持清算所谓的‘自己人’?我只见过在改朝换代之后杀功臣,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局势未定的情况下,内部先自乱阵脚的事。”
“在欧洲战场上抗击纳粹和九头蛇的时候,我从未听说过格里芬·齐柏林这个名字,如果她真的是九头蛇内部的高级干部,那么一定会出现在我捣毁的任何一个基地的人员名单和往来传递的信息中。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发现过这个名字。”
神奇先生也向采访自己的记者明嘲暗讽:“如果你们觉得她是九头蛇成员,抱着统治地球的目的身居高位,那么我反而想问问各位:你们可曾见到她做出过哪怕一件对地球,对人类的坏事吗?如果某些人口中的‘邪恶计划’,指的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全人类过得更好,我反而希望这样的邪恶多来一些。”
以往只要美国队长出面发言,那多半也就意味着事情定性。但这一次规律似乎被打破了。即便史蒂夫和卡特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仍然无法彻底终结对格里芬的不利留言。
知道无法从私德上打击这对夫妇,有人便想出了“同事之间的证言不具备中立性”的理由,驳回了他们向立法机构提出裁定的要求。
连美国政府部门都开始出现摇摆倾向,这让史蒂夫意识到情况正在变得更加糟糕。
第一卷:328。7你为什么不自证清白?
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格里芬从来没有对此事表露过哪怕一次澄清。
面对外面的质疑声她完全不在乎,依旧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她的固定工作流程。以至于让人误以为那些流言蜚语她似乎一点都不知情。
以格里芬对待外界信息的重视程度,她不应该不清楚情况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为什么她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一次例行会议结束后,史蒂夫带着疑问叫住了对方,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想着要把所有人都钓出来,好一网打尽吗?
不是我多事,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即使能一网打尽,你也会两败俱伤的时候了。再拖下去,恐怕就连民意都会反转。你能处理掉那些反对者,难道还能对民意动手吗?
“再晚下去,即使我们能赢,也要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
格里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认为比起纠结这个问题,需要我关注的事情太多了。”
看着她桌案两旁的文件,史蒂夫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明明已经全身着火,却还一味地冲锋。”
那样即使能战胜对手,你也势必伤痕累累。
这是划不来的买卖,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你完全可以不用做到这个程度的。明明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为什么要把局面拖到如此焦头烂额的地步?
“所以我是真的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方案?”
“没有什么策略是万无一失的,队长。”放下笔,格里芬抬起头认真地说道。“世界末日随时会到来,可惜的是人类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作为唯一有这个能力保护地球的人选,你觉得我应该停下手里的事去和那些无知者讨论我的行为逻辑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他们每一个人我的计划的具体实施步骤,我要保证的是当末日来临时,这个计划能够按照我想要的方向正常运行。”
抱薪救火又怎样?我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去和他们解释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因为那没有必要。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思维没有拓展到一定程度,又怎么能理解我说的话呢?
“与其和他们解释,不如把这部分时间用在正事上。”说完这些,她又重新埋下了头。
顿了顿,史蒂夫又说道:“格里芬,我们是相识二十多年的朋友,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愿意冒着让自己名誉受损的风险帮助你。这不是在向你索要应有的回报,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们的帮助给出正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