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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第3页）

罗根没见过这么直接，在大白天的户外当面换衣服的女人，他不得不移开了视线。结果对方根本没有备用服装，就这么走到轿车的驾驶位坐了进去。

这个时候格里芬走上前叫住了她。

只听她问道：“白皇只要不傻，他就会发现自己派来的人没有履行与神盾局联系的职责，他也会发现最后我们选择接受了你的和约。他也很快联想到是你一手策划了这次行动。”

“事后才对行动指指点点可不是一位领导该说的话，既然你有计划，为什么不提早说出来？”

对此，格里芬解释道：“那是因为在整个追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思考的余地。”

从传送到东欧，到追踪目标，再到抢回双子，留给她思考和布局的时间几乎没有。一开始他们就是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地前进。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种被推着走的紧迫感觉。

“好吧，这算我的错，行了吧？”话虽如此，黑皇后并不觉得她的临时计划有什么问题。反正现在做都做了，还能时间回流不成？“我们已经得到了双子，计划已经成功了。就算白皇看出问题来又能怎样？他要是敢大举进犯美国，你们神盾局难道会无动于衷？”

退一步说，就算白皇在其他地区搞事情，神盾局也不可能不插手干预。不管是不是出于报复采取的超凡者行动，只要闹大了最后神盾局都会介入。

塞勒涅有恃无恐也是因为这点。

“当然不会。我只是要和你分清楚问题主次，以免将来事后提及时混淆了细节。”格里芬淡淡一笑。“还有件事……出于你们内部矛盾，你杀了他的人我无话可说，但那两具遗体又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的做法多此一举？还是你以为我为了完成这次任务，特意杀了两个小孩？”塞勒涅忍不住笑道。“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对我来说，人死后的尸体就只是没有意识的肉块而已，它们和猫狗的尸体没有区别，不会因为曾经被人的意识驱使就更加高贵。让它们发挥一下过剩的价值，总比在土里等待腐烂发臭强吧。”

“至于他怀疑是我带走了双子，只要他没有证据，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何况，双子之一不也在你们手里吗？他敢找神盾局的麻烦？”

乍一听来，倒还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知道纠结这个问题无意义，格里芬随即换了个话题。“你会怎么安置她？”

对此，塞勒涅认真地答复道：“我会视她如己出，传授她这个世界最强的魔法。”

这不仅仅是预言的问题，必然有她的一份私心，只是塞勒涅不想明说，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但她可以发誓，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另外，格里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奉劝你少做一些圣母的行为。这个世界的残酷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太天真可是会吃亏的哦。”

“谢谢你的提醒。”金发女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已经发动引擎的女巫再次抬起头。“我给两人施加了一道魔法，他们已经忘记了彼此之间的所有记忆。这也是方便了我们，格里芬。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被强行分开的，他们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你最好别试着唤醒他的记忆，我可不想他到时候满世界找姐姐，然后又落入白皇手里。”

“我现在开始后悔之前答应帮助过你了。”格里芬直言不讳道。“等你来神盾局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指着你直接跟他说，是你把他们姐弟强行分开的。”

塞勒涅发出了一串仿佛被笑话逗乐的畅快笑声。

“和魔女的交易就像是和魔鬼交易一样，现在看不到代价，不代表以后代价不会出现。但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出卖你，所以你也别出卖我。”她认真地说道。“现在我们都穿插到了一条看不见的命运线上了。为了他们两人能顺利长大，你最好别这么做。”

就见金发女人眉头一跳，随即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了可能出现的变故？”

格里芬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不觉得隐瞒是个好办法，可她也隐约觉得如果坦白，情况也许会变得更糟糕。

塞勒涅收起了笑容，用很严肃地语气回应道：“对此我不能多说，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预言都不能过多地人为干预。我可不想改变未来。”

鉴于双子在漫威时间线上的不确定性，在没弄清楚前她也不敢胡乱干涉。既然塞勒涅认为到目前为止都在她的计划中，那就说明现在的情况符合规划的一部分。黑皇后拿神盾局扯虎皮，格里芬同样依赖对方的预言，双方应该算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尾灯很快消失在公路尽头。

“你看起来还有些顾虑。”旁边的罗根说道。

格里芬对此倒是直言不讳。

“我感觉自己成了人口贩子，大人们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两个孩子的未来。”

“别这么想，在我们这里总比在别人手里强。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无论是你还是神盾局的其他人，都有能力和条件照顾好他。我们是肯定不会害他们的。”罗根说道。他抬手本想拍拍局长的肩膀，但要放下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以前对方还小，拍拍肩膀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