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洛基也不是那种看着失控就不管不顾的。就以该地下实验室为例,如果情况超出预期,他会在第一时间用魔法进行消杀作业。
毕竟自己干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被格里芬那个女人发现,把她引过来可就不好玩了。
当实验室的清洁员第二天上岗时,猛然发现放置在无菌环境中的培养皿不知为何被打翻在地,面对这种危险等级的实验事故,实验室当即按照流程封闭了房间,并让身穿防护服的人员进入内部消毒。
但是病毒经过一晚上的失控增殖,早就已经散播在空气中,并且随着第一个没有穿戴防护服的清洁员的进入,吸附到人身上了。
当清洁员离开泄露的实验室时,就相当于移动的病毒,把危险带到了他经过的每一处,和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身上。
来自深渊的混乱意识开始在罗斯维尔地下基地内迅速传播。
第一个不幸被感染的清洁员很快就感到了不适,起初他听从了地下基地主管的指示进入隔离房间观察治疗,但很快他的情绪就开始失控,为自己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到紧张焦虑和不满。
随着他的喊叫声和行动,极端病毒开始在他全身蔓延,已经从看不见的皮下显示到表面。
他的皮肤开始出现明显的血管隆起,双眼血丝密布,声音也出现非人的变化,身体力量暴增,变得极具攻击性。
实验室主管一边将基地的问题汇报给上级,很快得到的结果是以该名清洁工为实验样本进行医学观察。
毕竟这是因为病毒泄露被感染的第一个案例,上面给出的合理解释是想办法弄清楚原因和治疗办法。而这个不幸被感染的人,只希望他在死之前,能给调查带来多一些价值。
就在主管为该名“零号病人”默哀的时候,底下基地内部开始接连出现其他病人,那些之前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不管是同行还是警卫,又或是医生,无一例外全部被感染。
这些人在面对隔离观察的时候,有的表现得很温顺,有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但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在进行隔离期间,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很快也开始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症状。在封闭的地下,很难确定这到底是出自密闭空间的压抑,还是人人自危带来的恐慌。
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在感染者越来越多被发现的情况下,病毒就已经广泛传播了。即使穿上防护服也没有用了,因为地下基地内到处都是无限制增殖的极端病毒。
甚至在集中隔离区域,这些被感染者的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还能实现串联实现统一行动。在单独的个体出现病态的狂化时,其他原本温顺的个体也会接二连三地情绪失控。
这时候已经不能完全按照上级的指示对患者进行医学观察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情绪都变得非常不可控,暴起伤人的事件时有发生。
情绪病毒腐蚀着每一个人的意志,随着伤亡人数越来越多,赶在地下基地的秩序彻底失控之前,主管已经先一步炸毁了内部供电系统和通风通道,焊死大门,切断了一切可能通往外界的途经。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意识到问题严重的主管明白,绝不能放这种危险的东西和携带它的人跑出去。
在最后一次临时通信中,他通过电话告知了地下基地内部正在发生的暴乱,并严厉警告不要让上面的人下来送死。事情已经无法通过常规方式解决了,现在只有神盾局能处理此事。
但这一要求被他的上级无视了。
地下基地的研究本就是背着神盾局在偷偷进行的,就连当地政府都不知情。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告知对方?
最后一通电话之后过去数小时,地下基地再无任何消息传出。
为了搞明白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上级这才联系了地面基地,这时空军基地负责人才得知地下基地已经失联的动态。
别看罗斯维尔基地占地不小,他们的表面基地和地下基地并不存在上下级关系,后者的等级明显更高。当地下基地开始全面失控的时候,地面基地甚至都完全不知情。
随后他们被要求立刻组织起救援队,在事先完全没有被上级告知危险性的情况下,搭乘货梯来到了被封闭的大门前。
此时,距离地下基地病毒泄露才过去了三天。
鉴于防护门已经被从内部焊死的原因,救援队搞来了从陆军那里弄来的试验型坍缩炸弹。伴随一声巨响,这扇厚达二十公分,铺有水泥和钢板的大门正中出现了一个平滑的圆洞。
漆黑的洞口仿佛通往地狱,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厚重凝实的烟尘正随着气流飘动。面对一片死寂的内部空间,只有简单防护设备的救援队扛着各种医疗器械走进了这片未知区域。
但没过多久,处于地表的指挥中心便收到了来自救援队的求救信号。
通过断断续续的信号传递,上面的负责人得到了一个在他看来难以理解的消息。
地下基地的人已经全都疯了。
救援队正在被攻击。
伴随着通讯器里惊慌失措的尖叫和怒骂,同时还伴有非人发出的怪异嘶吼,通过通信传到了地面每一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