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呀,我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了,总要做出些成绩才符合这个身份。谁让宇宙魔方被我拿到了呢?如果不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就感觉自己好像白吃那么多苦了。”
“人类以区域划分,被国家聚拢在一起,维护着团体的利益,他们出于各自的目的操纵舆情制造矛盾,就好像一部分上了年纪的老人总喜欢占着长辈的身份对年轻人指手画脚。我没说这种想法不好,只是他们完全可以再提高一些层次。”
斯卡蒂歪了歪头。
“你说,他们真的愿意听我的话吗?”
“如果我没有用看得见的好处钓着他们,他们愿意为了一个摸不着的理想,就无条件追随我吗?”
“人类啊,短视的太多,有远见的太少了。”
“要是当初我拿到宇宙魔方就投苏联,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不太一样?也许现在还在打战吧?为了争夺宇宙魔方的归属,双方一定会拼到最后一口气。那样一来,我可就罪孽深重了,会有多少人因我而死呢?”
“关键不在人数多少,而是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
“我是如此的热爱和平,最见不得他人露出窘迫的样子。这和人种无关,只是单纯地同情弱者,感同身受罢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共情能力太强了,这毛病想改也改不掉。没办法,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太软。唯一的缺点也是心太软。”
“会有人喜欢这种实力强大,内心却又敏感脆弱的人吗?这份喜欢会因为身份、性别、种族肤色,而发生变化吗?”
斯卡蒂一言不发,只是用轻柔的动作为金发少女排解着颅内的积郁。格里芬也不指望她回答,这话除了说给自己和斯卡蒂听,也同样说给另一个非人生物听。
这间房间里可不只有她们两个。
按摩是一项技术活,斯卡蒂无师自通,也有可能是因为格里芬对按摩的专业性不怎么挑剔。总之,少女感到挤压在脑袋里的烦恼都消失了。
如果这个时候太太用她的灵魂从内部夹击自己,那就是双倍的快乐。
然而齐柏林并不打算如她所愿,甚至冒出了问号,既有对格里芬突然吐真的疑惑,也有对这种内外合击行为的疑惑。
“谢谢,可以了,我觉得好多了。”少女终于赶在尿急之前及时叫停了斯卡蒂的行为。在离开座椅前往洗手间时对银发少女说道:“下午我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明天再说。”
第一卷:245。7叔叔逃不过相亲的命运
回到家中,安伯森叫来了自己的儿子诺曼。
自从经济危机时期创业失败,妻子也在自己穷困潦倒时去世,家中就剩下这个儿子了。对这个独子,他始终都怀着歉疚。自己总是没能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在他身边,在奥斯本公司再起后,安伯森就尽量给儿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尽可能弥补当初破产时那段灰色记忆。
但因工作需要自己常年在日本,只有偶尔会回来一趟,所幸诺曼就读的高中是寄宿学校,本人虽然沉默寡言,但学业始终不曾落下,这让安伯森感到非常欣慰。
看着这个在相貌上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性格上却又迥然不同的儿子,安伯森说道:“周五是家族纪念日,穿得正式些,到时候会有很多客人来访。作为未来奥斯本企业的继承人,你要在各个场合证明你自己。”
正在上高中的诺曼听到这个消息不是高兴,而是颇为反感地道:“除了这个,难道一个常年在日本工作的你,就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了吗?”
这番话让正在解领带的安伯森停了一下,他看了眼似乎在希望着什么,但又紧抿着嘴不说的儿子。
“格里芬·齐柏林也会出席。你们是年纪相仿,可以和她接触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人脉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安伯森说这话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的,儿子在学校又不是没有朋友,但他认识的那些朋友能有几个在未来真的能帮到他呢?
就像当初和自己一起创立奥斯本集团的合伙人那样,当自己投资失败面临破产之际,他们不是拿出自己的盈利共渡难关,而是把矛头对准了自己,指责他毁掉了集团。
那些朋友认识了那么多,到最后又有几个能真的帮助到自己?
一个都没有。
但格里芬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与她共事的这几年,安伯森对她的品性已然非常清楚。
所以他认为诺曼应该认识的是格里芬这样的朋友。并且作为公司总裁的超然地位,诺曼将来如果继承家族公司,有这层关系在,哪怕儿子没有经营的天赋,至少也能保证一生衣食无忧。
奥斯本制药是安伯森和妻子的心血,对这个公司他有着自己的执念。
诺曼对此并不领情,带着某种固执,他抗拒道:“你知道的,我不想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