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流川眼睛里的怜悯愈发的浓郁。
“你有没有想过雪之下雪乃会有不能言的苦衷?她的父亲是议员,当初的车祸是两者都不愿意看到的,甚至是意外中的意外,谁都不没有错。但是,一旦消息传出去,经过媒体的加工,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种情况,即便雪之下雪乃想要向你坦言,可她的家里人是怎么看待此事?”
“你觉得你被背叛了,你痛苦,你懊悔。但是你知不知道,雪之下雪乃忍受着不能说出口的真相,这对一个你眼中绝不会说谎的存在是个什么样的煎熬。”
“你有没有想过,雪之下雪乃心中对的情感真的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她怎么又会想起你?在侍奉部内等着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古河流川一次又一次的质问,比企谷八幡痛苦地闭上双眼。
古河流川叹了口气,眼下的情况,他该说的只能说了,接下来能做的,也只有让两人见上一面,坦率地说出心中的情感。
可是,让这两人坦率地说出心中的情感又是多么的困难。
“八幡,”古河流川的声音轻了下来,“我知道,你一直在追寻真物,但现在,真物就摆在你的面前,你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去见一下雪之下雪乃吧,把话说清楚,可以吗?”
比企谷八幡没有说话,只是摇着脑袋。
见状,古河流川与梓川咲太对视一眼,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只能离开,给比企谷八幡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
临走前,两人关上了卧室门。
门外,比企谷小町早做等待,她一直偷听着屋内的情况。
“哥哥怎么样了?”
“他好像哭了。”古河流川说,“不过哭哭也挺好,让他发泄发泄。”
“嗯。”比企谷小町面色复杂地看向卧室,低下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她低下身子,向两人郑重地鞠躬:“麻烦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哥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话间,比企谷小町的眼眶红了起来,泛着水汽。
古河流川笑着搓了搓她的脑袋,与梓川咲太对视一眼:“没事,都是八幡的朋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朋友间,不需要什么谢谢。”梓川咲太说。
古河流川点点头:“那,小町,我们先走了。”
“嗯,我送送你们。”比企谷小町揉了揉眼睛,重新回到以前的古灵精怪。
古河流川放心的松了口气。
比企谷八幡这个家伙,总是想着牺牲自己解决问题,却不小心忽略掉身边自己担心的亲人,忘记她们对自己的痛苦有着切身的感受。
古河流川与梓川咲太离开了比企谷八幡的家。
前往电车站的途中,古河流川说道:“咲太,你先回家吧。樱岛学姐很少有不忙的时候,现在是你们独处的时间,关于八幡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真的没有问题吗?”梓川咲太停下脚步,看着他。
古河流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我?”
古河流川笑笑。“而且,就凭我们之间的关系,有问题吗,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你嘛。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
梓川咲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点点头,“有事一定要找我,我一定会来。”
“好,快回去吧。”古河流川摆摆手,“再晚一点,你就坐不到这趟的电车了。”
“再见。”
古河流川与梓川咲太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