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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听楚凤歌说起,他无从辨别真假,思路顿时被楚凤歌带走。
不过很快,他自己便也发现了这一点。
沈疏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追问道:“他现在人在哪?!”
说完,他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住嘴,将目光从好整以暇的楚凤歌脸上挪开了,半晌,他才扶着额头轻笑道:“就算你真的把他找回来,又如何?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罢了。”
他缓缓放下捂着额头的手。苏遐州发现,他方才那些激烈的情绪,又再一次隐没在了他这张无懈可击的温文面具之下。
沈疏微笑道:“我不会再跟你废话了。”说完这一句,他索性缄口不言,只是示意和尚动手。
押着他们的和尚骤然得令,再次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往外拖去。
却和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守院和尚撞了个满怀,不由自主一撒手,苏遐州顿时“诶呦”一声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冲进来的和尚顾不上道歉,惊慌失措道:“陛下不好了!”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饶是沈疏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微微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那和尚伸手指道:“外外外面有人放天灯,把咱们院子东南角给点着了!”
屋内众人一齐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外看去,果然见在窗外漆黑一片中,映在窗纸上的夜色亮的不正常。
色蓝“忽”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草原民族对于大火的恐惧,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相比之下,沈疏当真算得上镇定逾亘,他眉毛都没动一根,上前推开窗一看,吩咐道:“火势不大,别慌,从水缸里抬水灭火就是。”
冲进来的那名和尚唯唯应是下去了。
着了火,一时也没法发落他们,一屋子人都心事重重,透过窗纸看着外面跃动的火势。
没一会儿,窗棂上橘色的火光渐暗,想来是火势得到了控制,逐渐熄灭了。
色蓝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沈疏显而易见夜松了口气,眼珠一转,却又盯上了被仍在门边的二人。
谁知这次还不待他发令,方才进报信儿的和尚便又闯了进来。
不,与其说他是闯进来,倒不如说,是被人拎着甩了几圈,砸破了房门,飞越了门口精致的绢纱屏风,狠狠扔了进来!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和尚沉重地砸在沈疏脚边,“哇”的吐了口血,像个破麻袋似的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这下不只是色蓝,连带着沈疏也猛地看向门边,勃然变色!
押着他们二人的和尚也顾不得俘虏了,一左一右挥舞着禅杖往门口奔去!
但很快,也倒飞着摔了进来,胳膊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躺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