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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唇舌咂摸皮肤发出的“啧啧”水声,腰间一松——是楚凤歌在解他的腰带……
可是他的下身——
苏遐州骤然慌乱,一把按住了楚凤歌的手。
就算平时再怎么不介意失去的东西,可到了真要坦诚相见的时候,身体残缺的自卑还是不由自主笼罩上来。
他难为情地侧头道:“别——丑。”
楚凤歌也没有急色地用强,明明已经呼吸粗重到山洞之中几乎有了回声,却还是任由他按住了手,没再动作,反而贴近了他耳边道:“放松点儿,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是我认定了的一辈子的人。”
热泪夺眶而出。
苏遐州慢慢松开手,任由楚凤歌贴上来,将他咸涩的眼泪尽数吻干。
体温蒸腾,头晕脑胀,眩晕感更甚,连带着方才强压下去喉咙那阵瘙痒也一并翻腾上来。
苏遐州再三压制无果,喉头一甜,弓起身,一口鲜血就这么从口中喷了出来。
滴滴点点,溅的一地都是。
耳边粗重的呼吸骤然顿住,楚凤歌瞳仁缩小道极致,失声道:“先生!!!”
苏遐州吐完了这一口血却感觉好多了,连带着呼吸都顺畅了,见楚凤歌僵直不动,有些好笑——反正都要死了,吐一口血也不知他还怕什么。
反正都要死了,还是让他得偿所愿吧。
思及此,苏遐州忍着羞耻心,双臂主动环住楚凤歌的脖颈,在他耳边道:“六郎,我没事……我们……继续?”
一只手贴了上来,却不是贴在腰上,而是覆住了他的额头。
楚凤歌面沉似水,其下又带着隐隐的忧惧,可苏遐州却觉得他的手掌凉丝丝的很舒服,忍不住蹭了蹭。
谁知楚凤歌面色数变,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倒把苏遐州打蒙了。
楚凤歌道:“先生,你在发烧!”
苏遐州道:“我知道啊。”
楚凤歌道:“知道你不说!你还顺着我,任我上下其手!”
他痛悔道:“我怎么这么混蛋!你不舒服,我早该看出来的!”
苏遐州语重心长道:“六郎,咱俩都要死了,快活一刻是一刻啊,是吧……那个,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楚凤歌脸色很是难看,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他脱了外袍披在苏遐州肩上,自己站起身道:“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得送你出去!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送你出去!”
苏遐州啼笑皆非,揶揄道:“感情某人方才可怜巴巴红着眼睛讨吻,又是在装可怜?”
楚凤歌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头道:“也……不全是,我只很不甘心,先生你明明喜欢我,却就是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