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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双手圈上来,从腰际交叉到小腹,示威似的将苏遐州搂在怀里。
楚凤歌冷冰冰道:“找你,是因为关于头狼可敦的消息,只有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有足够的分量,引起色蓝的怀疑和重视。”
他讥诮道:“不过是借用你个身份罢了,若你不是阿史那部的王子,在我眼里,你屁都不是。”
爽!!!苏遐州第一发现楚凤歌这张总是坏事的嘴说出的话,从未像此刻一样犹如天籁!
为此,他甚至主动往楚凤歌怀里靠了靠,一齐挑眉看向对面的沙磨。
沙磨脸上的怒容一闪而过,很快的,他扬起一抹笑意道:“好,这合作,我接下了。”
说着,他朝苏遐州伸出了大手。
楚凤歌将苏遐州一拦,自己伸手和沙磨握了握,道:“合作愉快。”
言毕,他起身,牵着苏遐州头也不回出了沙磨的营帐。
三方既然已经谈妥,这事也就不宜再拖。
翌日晚间,色蓝和一帮亲贵用了晚膳,喝了点马奶酒,有了几分醉意,思念一日未见的可贺敦,便大步朝她的营帐行去。
走到半路,却见一个白袍奴隶鬼鬼祟祟的,喝问道:“谁家的奴隶,在这里做贼!”
那人猛地回头,见是色蓝,大惊失色,扭头就往可贺敦的营帐方向跑,被他喝住:“站住!”
奴隶跪在地上,夜色中都能看到他在不住发抖。
色蓝威严道:“抬起头来!”
撞进视线的,是一张锋锐芙蓉面,一双幽黑含情眼,此刻满含着慌乱。
他长得太有特色,色蓝仔细相了相,认出他是可贺敦最近很宠爱的一个中原奴隶,便道:“你不好好服侍可贺敦,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那奴隶磕磕巴巴道:“可汗,可,可贺敦她出去了……她现在不在帐内!”
色蓝皱眉道:“我又没问可贺敦的去处,我是在问你!”
说完,又觉不对,道:“她不在帐内,你往营帐跑什么?!”
那奴隶低下头,哆嗦着不说话了。
色蓝疑云大起,吩咐亲卫:“将他看管起来!”兀自大步往可贺敦的营帐走去。
行到近前,却见帐内分明点着羊油灯,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牛皮帐面上——正在,亲吻!
色蓝大怒!
一把掀开了可贺敦营帐的门帘!
里面的一男一女像两只受惊的鸳鸯一般,猛地分开来,两个人四只眼,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恐惧!
女的自然是可贺敦,而那个男的,居然是他手下颇得重用的将领,斛律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