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范无咎要离开的可能,谢必安心中便是怅然的感觉,他告诉自己应该任由雄鹰翱翔在属于他的草原。
似乎对于范无咎那样放浪不羁的人来说,西域确实会比上京更适合范无咎自由的灵魂。
可是谢必安并不想范无咎离开。
谢必安的面色冷下来,垂下的凤眼看不出眸色。
只是这样的可能存在,谢必安就无法放任自己安下心来。
门口的交谈声还在继续,谢必安收敛自己的神色,从床榻上走下来。
范无咎一打开屋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衙门的人。
是老马。
关在牢中的秦家三人是时候审讯判决,但在衙门中都找不到范县令的身影。老马问了当职的护卫才知道范县令追着谢护卫往外头走去了。
哪有县令抛下公事不管追着护卫走的?
虽然不清楚范无咎,但是对于范无咎去了何处他心中也大致有谱。
因此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敲响了谢必安住处的房门。
果然出来开门的,就是衙门中找不到踪影的范无咎。
“县令,衙门中还有事务需要您前去处理。”
老马提醒范无咎,一眼就看到范无咎耳朵上多出来的那一个金玉耳坠。
金绿交杂的颜色看起来格外明显,在范无咎的耳朵上彰显着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怎么才这么一下不见,范无咎的耳朵上就多了这一个耳坠?
让范无咎看起来更像个西域人了。
只不过他的身上还穿着县令的官服。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作为下属老马也不敢开口询问这种事情,只嘀咕了几下就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了。
他的眼睛忍不住偷偷朝范无咎身后瞟去,那处是半掩着的屋门,顺着缝隙能够看到屋内的景象。
老马想看看谢必安是否也在住处里面,此时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状况。
这两人大白天的一同跑回家中是要做什么?
老马听那护卫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下前面在衙门中发生的场景,看样子还是谢必安生的范无咎的气,据说是气冲冲地走了,而范县令也一副急忙的样子追了谢护卫出去。
怎么能跟县令甩脸色?!
生怕谢必安犯倔的老马也借此机会赶回来看看是什么场景,暗自希望谢必安能将他早上才和他说的那些话给记下去。
但是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范无咎恰好将身后的门缝也挡的严严实实,老马根本没办法窥探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