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人是他乡来的?
带着怀疑,谢必安弯腰凑近了这个男人的脸。
男子昏迷的很沉,一点都看不出前面钳制谢必安时的强制模样。
回想起男人前面洒在他耳边的滚烫呼吸,谢必安眉头一蹙,伸手触上了男子的额头。
为了防止男子“诈尸”,谢必安还提前用身上随身携带的绳索将男子的手腕紧紧的手腕,仅仅是触碰手就已经感受到男子明显高于常人的温度。
做完这一切,再伸手碰上男人的额头,这名男子果然正在发着高烧,此时估计被烧的神智不清陷入昏迷。
尽管确认男子是真的昏迷了,谢必安还是伸手去搜男子身上的衣物。
果然在男子的袖中还藏着一把弯刀,刀柄处镶嵌着巨大的宝石,在月光下也能发出夺目的华贵光泽,而刀刃薄如纸却锋利异常,仿佛能削铁如泥。
看着像是西域那边的刀具。
如果前面男子就拿出这把弯刀,谢必安则不会像前面那样那么容易就挣脱束缚了。
找出弯刀的谢必安继续伸手往男子的腰腹处探去,这次没有再找到利器,而是摸出了满手的湿润。
男子腰腹处的衣服竟湿透了,不光是里衣,连最外层的一间也被浸的透彻。
收回沾上液体的手掌,借着幽暗的光谢必安终于看清了手上沾到的是什么。
是血。
男子的腰腹处全是血,一直到现在还在流着。
一个突然来到上京的外乡人,随身带着利器还有严重的伤势。
怎么看怎么蹊跷。
因为高烧,男人偏褐的皮肤上是掩饰不住的红意,像抹了重重的胭脂一样滑稽。
哪怕昏迷着眉头也紧蹙着,似乎还有让他烦心的事没有解决,再加上他此时在地上躺着的凄凉姿势。
看着竟有种无家可归的可怜。
盯着男人的脸一会,谢必安一双凤眼眯了眯,在他手掌上的血几乎凝成了血痕。
他伸手准备将这名可疑男子提溜起来。
可哪怕是谢必安,扛起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还是有点艰难,更别说这名男子完全处于深度昏迷无法自己动弹的状态。
谢必安就这样扛着男人,一步一步往衙门艰难地走。
他得先把这人扔到牢中以防万一。
随着谢必安的动作,男子的头搁到了谢必安的肩颈住,下巴恰好与颈窝相贴,肌肤相触的感觉让谢必安差点脚一滑连带着两人都摔出去。
男子烧的不轻,呼吸又急又重,像含了火一样喷洒在谢必安的颈侧和侧脸,几乎连带着谢必安的那块皮肤也要一起变的火热了。
滚烫的唇若有若无碰上了谢必安脸,谢必安听到男子低的快要听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