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默默地流着眼泪。
“和我说话真的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么,霆秋,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丛榕钻进被窝蒙着被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心里的大石头快要将她压到窒息,她哭了一会后她找到童然的手机号,试着能不能打通。
童然最早后天返回青城,可她已经等不了当面诉说自己的苦闷。
嘟嘟的电话声响,
在电话马上要自动挂断时,那边传来童然的声音。
“然然……”丛榕带着浓浓的哭腔唤了一声好友的名字。
刚一喊完,脸上顿时泪如雨下。
令她没想到的是,
童然的声音听起来不比她好多少,听起来也很疲惫。
“榕榕,你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童然担忧地问道。
她捂着听筒又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死的封跃,随意了一个外套披上后,撑着酸痛的身体轻手轻脚走到门外坐到了门槛上。
“榕榕你说吧,现在我的旁边没人了。”童然安抚道。
闻言,丛榕待气息稍微平顺后,将季霆秋与祁钰婚礼的事转述给童然听。
“什么?他疯了吗?他明明为你守了六年啊,我可以作证的。封跃当初说过,祁钰有意想搬进季家,搬进你曾经住的卧室,都被季霆秋拒绝了的,榕榕,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误会?”
童然焦急地问道。
她还是不相信,
以季霆秋的处事风格,想娶祁钰不会等到现在。
“解释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方才打的电话是扔给祁钰接的……”丛榕苦笑。
因为是童然,
她并不在乎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露出来,童然不会嘲笑她。
“太过分,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不在乎孩子的感受了吗?这也太没有品了。你等着我今天豁出去了,要让这些渣男付出代价。”童然气愤地喊道。
本以为,封跃今晚对她做的事已经足够不要脸,
没想到,
季霆秋对丛榕做的更是一绝,果然是物以类聚。
“然然,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他似乎心意已决,青城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后天我会随外公回京城,咱们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