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气若游丝。
“我在冷库里差点冻死,是阿泽脱光衣服保住了我的体温,容静娴的刀子没有刺穿我的心脏,阿泽的手掌却断了。炸药把我逼到了悬崖边,是阿泽抱着她一起跳了下去的。”
“爆炸的冲天大火差点烧死我,是季临渊烧了自己整张后背的皮保住了我……我想请问,季先生您在哪里?”
“嘴上说爱我的是你,要我命的还是你。对不起,我承受不住你的爱!”
丛榕趁他愣住的功夫猛地推开了他。
身体内顿时陷入了一片空虚。
正如她的心,撕碎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丛榕……”
季霆秋转身从背后抱住她,双臂紧紧地锁住她的欲挣脱的胳膊。
该说什么?
因为他的糊涂,
一个活着的人这辈子都不如那个死过一次的男人体面。
“我会负责他的治疗和复检,相信我。你在母亲的坟前许诺过,不会抛下我。”
他把头埋在丛榕的脖颈间,柔软的发丝扫过鼻尖,带来专属于她的苦橙花香味。
其实,他想说,
六年前在灯塔第一次拥有她时,这种味道就住进了心里。
爱上很早,只是知觉太晚。
“对不起,我的人生背负了很多人的感情,阿泽,季临渊,外公,还有哥哥,如果自私的只剩下感情,我宁愿自己死在六年前。”
丛榕轻轻地握住了放在小腹前的大手,几秒后用力掰开……
随着门哐的一声关上,
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同时失去力气扶靠住墙壁。
缓了两分钟后,丛榕深吸了一口气,跑回包厢,里面却空空如也。
“阿泽……阿泽!”她流着泪大喊,甚至掀起桌布寻找景泽的踪影。
若不是桌子上有第三个人的筷子,
她恍惚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服务员,刚才坐在这里的我朋友呢,坐着轮椅的,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丛榕哆嗦着手抓住服务员问道。
“哦那个帅哥说要去卫生间,然后没再回来。服务员大姐热情的说道。
轰~丛榕的脑袋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