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赶紧都回屋去,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否则一会谁也别想吃饭。”
季临渊对着花雨做了一个鬼脸,随后抱起她,一只手拉着花月朝客厅走去。
见到这一幕,丛榕无奈地摇摇头,季临渊这几年陪着花月和花雨疯疯闹闹的,越发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也好,
她的性格很闷,
而季临渊恰好可以让家里的氛围活跃起来。
因为有他在,躲避追杀的这几年,孩子们依然非常的乐观。
她知道季临渊的心意,可是她的心中放不下别人了。
今后回青城还有一场硬仗,她不能让季临渊心存惦念,变成第二个阿泽。
今后,花雨和花月还要靠他护着余生周全。
提到青城的那个男人,
尘封的记忆像洪水猛兽般将她淹没,
待反应过来时,眼角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扑簌流下。
几个月前,丛榕去花卉基地进货,想着能在网上卖点花补贴家用,
当她满心欢喜地拉着一小车鲜花结账时,竟然听到有人拿着一张照片在挨个摊位打听。
她的心中一紧,多年来逃跑的噩梦让她不敢放松警惕。
还好她现在脸上有疤痕,只要露出受伤的那一面,其余位置用头巾遮住,
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待到丛榕假意凑热闹靠近时,女人的照片大刺刺地呈现在眼前,
她感觉就像一把刀子猛地捅进了她的胸口,浑身因为恐惧汗毛炸立。
没想到,
季霆秋真的能绝情到这个地步。
她的最后一丝侥幸被两人结婚证上的半张照片彻底撕碎。
“季霆秋,我要让你尝一尝我受过的苦,你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活着!”
丛榕握紧手心,眼神坚毅无比。
傍晚青城,
季霆秋下班后照例绕了一圈从公司转到肖雅的花艺工作室。
肖雅将今日的店铺卫生彻底打扫干净后,看了一眼手表。
下一秒,门铃声响,
她笑着将亲手扎好的花递到男人面前。
“季先生,这是今天的鲜花,给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肖雅摇摇头说道。
闻言,季霆秋摆摆手,接过花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车。
坐在驾驶舱里良久,他回头看了一眼今天的花,白绿色作为基调,非常清新自然,一如那个清冷绝尘的女人一般。
花的种类有很多,他只认得两株绿的和白色的绣球花。
那个女人好像很喜欢这种花,母亲也很喜欢。
六年前,
丛榕随着一声爆炸从悬崖上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一时难以接受日日酗酒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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