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那些学艺不精的人,一枪刺出后没有命中目标,还得继续因为这一枪的力道而浪费无用的时间使自己进入险境。
何洄的攻击很慢,没有那种一连贯华丽的动作,在被凌羽挡下攻击后就收枪,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脚下的枯枝发出清脆的响声,凌羽和何洄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不断地挪动着脚步,两人的行动轨迹串联在一起的时候正好形成一个圆圈。
双方都在找机会,或者等对方动手,这个时候的凌羽知道自己打不过何洄,对方已经有了足够长枪施展的空间,接下来就是他被压制找机会的时候了。
就在两人不断挪动步伐的时候,何洄率先发力,长枪犹如一道寒芒般无比迅猛直刺凌羽心脏,那种锐利的感觉让凌羽感觉到心口处一阵疼痛。
不过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迈开步伐冲了出去,两人展开了新一轮的对抗。
长枪依靠着长度不断地压制,而凌羽则是尽力的见招拆招,双方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也只有本人才明白心里的压力。
何洄的枪法很稳重,不动如山,动如雷霆。他可以在压制目标后又放弃现有的优势,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来迎接下一次更加刁钻的攻击。
在凌羽的眼里几乎毫无破绽,就算偶尔出现的破绽也会被对方用精湛的技巧弥补,沉稳,每一次攻击都是最终的致命一击。
面对这样的对手,无论是谁都会显得很有压力,而且何洄可不止一把武器,就在凌羽好不容易抓住一次破绽的时候,一把短刀拦住了他的攻击。
双方再次被迫拉开距离,何洄一手握枪一手握刀面色十分平静,其实他也不好受,手臂已经在不断地颤抖了,心里震惊着凌羽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
凌羽喘着气,内息不断缓解着握刀手腕处的疼痛,这家伙真是天生神力,刚刚差点把自己给按得跪在地上。
“不打了,再打下去想赢就真的是杀招了,而且也不一定能赢。”
收枪,何洄缓缓地开口,语气里尽是对于凌羽的肯定,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凌羽就从一个刚开始学刀的新手进阶到少见的高手的行列里。
这要是再让他成长个几年,估计真的可以和自己打个平手了,而且那时候自己还是处于最巅峰的时期,想到这里何洄已经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了。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
收刀,凌羽松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对方,这家伙不是到处瞎跑去了吗?怎么会在富平县的附近?要知道自己是迷茫了几个月乱跑加上有满穗在才行程这么缓慢。
“我去了,宁州、泾州、陇州、凤翔府、乾州,一路又过来,倒是你怎么在这里?以你的脚力应该早就到洛阳了吧?”
思索了一下,何洄给凌羽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自从分开之后他就到处跑,这期间也经历了不少的事件,比如最着名的乾州反贼军暴乱,他当时还被对方误认为是奸细来着,派了一个小部队想要弄死自己。
最后被他依靠地形以及单人的优势逐个击破,将那些人留在了一处小山上,现在他是带打算去洛阳玩玩的,听说那边没有被旱灾波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