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写求助信的少年,忽然就有谱了。
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等着夜晚的到来。
林祯给病人取了针后踱步到小钩身边,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纸笔,对小钩说:“认识这三个字吗?”
风迁月就一文盲,连纸上的内容都不用看便摇了头。
“我教你。”林祯在他旁边坐下,手上的三张纸各写了三个字,简体的‘风’、‘迁’、‘月’。
当时千面狐狸郎要教风迁月认字,是顶着杀头的压力。
但风迁月一早就把林祯奉为心灵导师,对于老师的教导自然是‘你肯教,我便要学’的态度,于是垂眸去认这三个来自现代的简体字。
他心思都在学习上,并没有多想,心中还一度恍然大悟。
风迁月悟出点缘分的意思。
他叫风迁月,林祯教他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不也是‘风迁月’吗,总之,风迁月压根没有怀疑林祯,心底还腾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可名状的奇异感。
终于到了夜晚,风迁月在林祯的细心教导下学会了这三个字。
那边贺胥和少年赶紧出门去抓信鸽送信,张主任和老郎中道别,急诊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他们今晚就得回去了,想办法去请人来除魔障。
林祯就在这时追上贺胥,让少年在求助信上加上了三个简体字——风迁月。
虽然贺胥和少年不解其意,但见到林祯复杂的表情后还是照做了。本来这就是一个试探,寄不寄出求助信都不要紧了。
林祯立在一旁,看少年把求助信绑在信鸽的腿上,随后放飞信鸽。
信鸽扑腾着翅膀,迅速往高处飞去。
林祯看了看信鸽,随后扭头又看了眼小钩,小钩也盯着信鸽看,眉头轻皱。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办法可不可行,心里也打着鼓。
——大魔头风迁月肯定不认识简体字,所以这信大概率不会烧起来,如果烧起来,基本就能说明风迁月认识简体字。
九州能认识简体字的就急诊科这些人,还有一个林祯刚刚教会的小钩。
林祯在心里反复默念:不要烧起来,不要烧起来。
试探小钩是一回事,敢不敢于面对结果又是另一回事。
林祯简直无法想象,小钩就是风迁月的话,她该怎么办。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信鸽带着信顺利离开,小钩不是风迁月,只是一个身份神秘的高人,她心
底对小钩的猜忌也随着信鸽的远走高飞而破除……
拜托了。
一定要这样。
林祯抬头,重新去看信鸽,继而她猛地呆愣住,心里的一切祈祷像是被消了音。她整个人就好像被车碾过,五脏六腑都要爆开了。
视线之中,忽然一道火光。
信鸽燃起来了,像是燃点极低的白纸一样,火光囫囵就将信鸽包裹住。
林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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