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属于冥界,也不属于天界,常常以驱邪救人为己任。
幸好现如今玉帝还活着,那纣闻也就不会再想着找苏渊墨报仇了。
这时,苏渊墨侧过脸,眸色冰冷地看着我,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是叔道长帮的他?”
“《尸经》的封印被破解的时候,在场的就只有那么多人,那些天兵天将全跑光了,李弈观和西王母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巴不得玉帝死了,纣闻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能让人死而复生,而剩下的冥界的阴差根本不可能会去救玉帝,所以唯一有可能救玉帝的就只有叔道长了。”我理智地分析道。
苏渊墨的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聪明,像我。”
对于他的夸赞,我不屑地轻哼一声。
“既然你被叔道长复活,那为什么又会被困在李弈观的寝宫里?”苏渊墨继续朝玉帝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玉帝眼中的恨意便遏制不住地倾泻了出来。
他咬紧自己的后槽牙,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还不都是那个女人……”
众所周知,对玉帝最重要的女人除了王母娘娘,就只剩下西王母,也就是如今的西太后。
见玉帝只说了一句话,像挤牙膏似的,挤一下说一点,苏渊墨的耐心慢慢被磨没了。
他的眉头拧紧,冷冽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本尊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尽管如今的玉帝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宛如一条丧家犬,可他骨子里的傲气依旧不减。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精锐的眼神盯着苏渊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在这之前,尸祖大人是不是该向我透露一下,你们二位来天界有何贵干?”
苏渊墨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手中的酒杯,冷冷道:“你没资格质问本尊。”
玉帝诡异狰狞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哈哈哈哈……如今坐镇凌霄殿的人是李弈观,想必我藏在龙椅里的诏书已经被西王母发现,她篡改了诏书,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皇位。
你们二位来天界,大概就是为了找那封诏书,把诏书上的名字改成你苏渊墨的,对吧?
再怎么说,当初九天玄女在我跟前俯首称臣的时候,我也是那么信任她,所以才把这封诏书藏匿的位置告诉了她。
可是我没有想到啊,有一天她竟然会带着我们的敌人,夺走朕的江山。”
我淡淡看向被束缚在半空中的玉帝,“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确是来找诏书的,但是我们对天界的皇位并不感兴趣。还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你能许给我们一些好处,我们替你夺回天界之主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你装什么清高?”
听到这话,玉帝的脸都绿了。
他对我的提议嗤之以鼻:“莫要将朕与你们这种邪祟混为一谈!”
“我娘子说得对。”苏渊墨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玉帝,哦不……张友人,本尊劝你还是看清当下的局势比较好,凭你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你拿什么去跟西王母斗?难道你就真的舍得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玉帝之位拱手送人?”
说话间,男人温热的大手揽过我的腰,贼手不自觉地在我后腰上描绘着黑莲花印记的轮廓。
玉帝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朕要见吾儿,纣闻。”
看样子,玉帝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可以。”苏渊墨一口答应了玉帝的要求,“只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本尊,叔道长救了你之后,你为什么又会被困在密室里?是因为西王母想利用你,解开天界通往冥界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