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才落水的时候呛到水了,他的脸色煞白,配上这怨气十足的眼神,活像是死不瞑目的水鬼。
他蹙着眉,重重咳嗽了几声对我说:“咳咳……跟我走!”
说话间,纣闻拽着我的手往太和殿外走。
身后的海凌趴在地上,一脸羡慕地望着我们不断远去的背影,他学着纣闻说话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太和殿院子外的景物与冥界古色古香的街市如出一辙,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脚下的青砖光滑潮湿,青苔在砖石的夹缝中生存。
纣闻把我拉到一旁的暗巷,暗巷里停放着一辆外观炫酷帅气的黑色摩托车。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辆黑色摩托车是纣闻的。
我拼命想甩开纣闻的手,皱着眉说:“别拉我!我朋友还在里面!她被坏人控制了!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的话刚说完,一股力量忽然将我抵在了暗巷的墙上。
泛着红光的暗巷里静得只剩下我和纣闻的呼吸声,他墨色的眸子犹如波澜不惊的死海,低沉的喘息似有似无地洒在我的脸上。
纣闻被喋喋不休的我吵得心烦意乱,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再三解释道:“我说了我的人会把她救出来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他粗暴地扯下我身上的婚服,寂静的暗巷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布料破碎的声音。
直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我用手护在胸前,羞愤地瞪着纣闻,怒斥他道:“臭流氓!你干什么?!”
然而纣闻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瓷瓶,他拧开瓶盖,从里面取出少量的绿色药膏,抹在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纣闻却固执地握着我的手为我上药。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我的手上传来,疼痛感明显减少了许多。
他低着头认真给我涂药,嗓音带着几分不屑说:“少自恋了,谁会对你这副平板感兴趣?苏渊墨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必须在他来之前带你离开,你的这套衣服太碍事了,没跑几步就会被他抓住。”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纣闻看见苏渊墨简直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怕得要命。
而且他几乎每次都会被苏渊墨牵着鼻子走。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胸前一凉。
纣闻掀开我领口的布料,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胸前的一道道红印。
红印的形状大多是高跟鞋的鞋跟,这些都红印和伤痕都是邓菲菲打骂我时留下的。
尽管纣闻知晓分寸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扒开我的衣服,可我却觉得他的这一行为非常不礼貌。
我慌忙推开面前的纣闻,面红耳赤地骂了句:“你变态啊?!”
好在我穿了件背心,这才不至于走光。
“我是看你身上有伤,想帮你涂药……”话说到一半,纣闻突然失去了耐心,懒得与我解释,冷冷道:“算了,没必要跟你这种恋爱脑的女人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