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过他们欺负了我的宝贝,我自然是要去教训教训他们。”
说话间,苏渊墨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凌厉的眼神冷得渗人。
我主动握住苏渊墨冷冰冰的大手,额头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我满腹委屈地说:“算了,我不想跟他们牵扯太多。”
苏渊墨的眸子微微垂下,他的双臂环抱住怀里的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我的头顶传来:“宝贝……你对他们还是心软了。”
说着,他牵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他似乎是回想起自己在山上收拾王老鳖的那一晚,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然而我却没有发现这点。
苏渊墨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柔声安抚着我的情绪:“世人都说可怕的是地狱,但最可怕的却是人心,你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我强忍着心酸,把眼眶中的泪水收回来,失落地低下脑袋说:“我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刚刚我看过那些缴费单子了,上次给杜超的那些钱已经足够他们交医药费,这次就当我的钱都被狗啃坏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不是我不愿意面对现实,而是我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这么固执疯狂,并且毫无底线地利用压榨我的价值。
见我扁着嘴委屈至极,苏渊墨阴鸷的眼眸底下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
他暗暗在内心冷笑一声,看来和宝贝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变得心慈手软了,既然那几条毒蛇没能让那个老巫婆长记性,他就只好再下点猛料了。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渊墨阴郁冰冷的神色,只是趴在他的怀里琢磨着接下来该接多少画稿才能把房租赚回来。
我和苏渊墨回到手术室门口,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一看到杜超红着眼倔强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和二姨谈崩了。
不过二姨对孙子的执着的确是让人叹为观止,一般人肯定也掰不正她的思想。
原本我打算和二姨说一下就走了,毕竟这种亲戚不来往也罢。
可谁知二姨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满月啊,听说是你帮我们交了医药费啊?你看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说话间,二姨的眼神落在我身旁的苏渊墨身上,她似乎还是想帮自己的女儿牵个桥搭个线。
然而二姨不早不晚正好撞在了我的枪口上,我冷笑着说:“没事,一个月内还给我就可以了。”
一听到“还”这个字,二姨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二姨用破铜锣一般粗犷的嗓音冲我厉声吼道:“还?!我拿什么钱还给你?!当年要不是我借给你们家一千块,你以为还能有你林满月今天?!你这小丫头知道零几年的一千块钱是什么概念吗?!”
就在二姨说话的时候,苏渊墨忽然将自己的左手背到身后,单手结印施法,他满是戾气的黑眸冷冷盯着二姨,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把二姨的脖子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