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瞥一眼汪蕊,努力咽下满嘴的豆皮后开口:“你干嘛那样看我?”
“……没有。”汪蕊犹豫的看了一眼面前热腾腾的锅子,“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拿锅子泼他们。”
“那不至于。”陆龄往锅子里又下了半盘冻豆腐,“泼他们我就摊上事儿了,没那个必要。不过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掰一根筷子吗?”
“为什么啊?”
汪蕊问完这句话,就看见陆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近自己,“因为两根筷子我掰不动。”
“……”汪蕊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甚至好像还在等她表扬的陆龄,实在没想出该说什么来。
于是她只好捂住嘴,笑了。
陆龄把碗里的豆皮裹上厚厚的麻酱,和汪蕊一起笑了两声。下一刻火锅店的大门被‘嘭’得推开。其实不像有人是推开的门,更像是有人把门炸开了。
陆龄再一次循声望去,就看见袁仔满头大汗的往火锅店里张望。
他看见陆龄的时候,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余深叫贺远那狗*给捅了!”
“啊?!”陆龄惊掉了手里的豆皮。
火锅当然是吃不成了。
陆龄带着汪蕊和袁仔火速赶往医院。
在路上陆龄听袁仔说了事情的经过:说来也巧,他今天和方如希一起去他们‘管辖’的那几家店里巡视检查,防止关秀他们来闹事。他们巡视的其中一家店离医院不远,余深浑身是血的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刚从饭店里出来,刚好看见。
袁仔虽然见血多,但是自打余深救过陆龄性命一次后,此人就把余深也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待。
救命恩人浑身是血的被警察送过来,袁仔的头皮当场就麻了。
后来还是方如希冷静,她让袁仔快骑摩托车去找陆龄,自己留在余深身边陪同。
陆龄听袁仔说的时候,手就不自觉攥紧了衣角。直到袁仔把事情说完,她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知道伤在哪里吗?”
袁仔带着陆龄骑着摩托车狂飙,在陆龄前方吃着风大喊:“她肩膀上插了把刀!”
“快骑。”陆龄露出前所未有的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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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袁仔的摩托车就在医院门口停下。
陆龄下了车,跟在袁仔身后进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认识陆龄,虽然陆龄没有说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有熟悉的护士热心指路:“龄姐,如希姐在3号病房陪朋友。”
“谢谢。”陆龄脚下生风,不忘道谢。
3号病房在医院二楼楼梯口第一间。
陆龄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二楼,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余深。
余深坐在床上,她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右边的衣服没有完全拉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绷带。
袁仔见状马上转身,不去看余深。
他只是听到陆龄的脚步顿了一下后就马上变成小跑,“余深!你怎么样?给我看看你的伤!”
陆龄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已经因为恐惧变了调。
余深起先看见陆龄还在笑,这笑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有一种强撑的可怜。等到陆龄跑近了,劫后余生似的把她揽进怀里,她才觉得委屈。
无视了旁边的方如希,余深在陆龄怀里大哭起来:“疼,我好疼!肩膀疼,陆龄,我的肩膀裂开了,我的骨头都断了!”
陆龄马上松开余深。她轻轻的把余深本来就敞开着的衣领再往下拉一点,余深右边肩膀上的绷带自上而下,斜着裹住了上半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龄皱着眉,声音一直在发抖。
方如希在边上跟着皱眉:早些年和陆龄一起‘打天下’的时候,这女人见了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自己也没这么紧张过。
余深不敢动上半身,只是哭着把头靠进陆龄怀里。陆龄怕她多动肩膀又疼,自己还上前一步把怀抱送给她。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办好了事情走在路上,有一个人就冲出来要捅我。陆龄……我好害怕……还好打印店的哥哥帮我……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我不要见不到你……”余深一边说一边哭。她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话也说不清楚,更哭的梨花带雨,站在门口的袁仔听了都心头发颤,只觉得后怕。更不用说把余深抱在怀里的陆龄。
她在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心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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