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萍环扫在场的两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另一个却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壮汉,两人背后都带有兵刃,杀气腾腾,四只怪眼,紧盯着海萍怀中的圣剑。
场中的五人,形成了鼎角之势,将他堵在中间,他冷笑两声,怒道:“听你们的说话,好像与我有很大的仇恨……”
老者一声冷哼,截断海萍之言,道:“师债徒偿,古今当然,我不愿意?”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师债不知是指谁?”
“当然是混世神魔和天罡神煞两人。”
“如此说来,这两位高人,和你有极深的仇恨了。”
“不错,不错,你算是说对啦!”
海萍见他那副阴险奸狡的样儿,打心里就觉得厌烦,冷冷一笑,道:“这两人都在人世,有本事你找他们算帐去,盯着我又有啥意思……”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吓得一阵哆嗦,谁也没有言语。
海萍环目扫视一匝,心中这份得意,那就不提啦!可是他脸上仍旧是冷冰冰地,两只星目瞪得老大,吐出慑人的精焰,像这样沉默了盏茶的光景,忽听他又嘿嘿地一笑,转对那个老者道:“阁下不是挺神气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老者蓦地一震,转眼又触及海萍怀中墨龙剑,像夜枭样的笑了一声,道:“小子,你说混世神魔和天罡神煞都在人世,你敢说出住处么?”
海萍阴阴一笑,反问道:“你敢找他?”
“找不找他是我的事,我只问你是不是他们的门徒?”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海萍故意的将话顿住,略停片刻,正想张口说话,却被老者挡住,抢着喝问道:“你明白什么?”
“你胆小如鼠,不敢找他,却要找我是不是?”
“放屁!我九指冷叟几时胆小过。”
海萍大怒道:“你才放屁!什么东西?”
“你敢骂人?”
“骂啦!什么东西?”
九指冷叟脸色气得苍白,猛撤背后的“两极尺”,大喝道:“小子,你以为九指冷叟怕吗?看家伙!”两极尺化成片片光圈,快疾地向海萍攻到。
海萍锋芒初展,胆大如天,不由一声冷笑,墨龙剑已应手而出,乌光盘绕,冷气森森……海萍杀心已被激起,师父的仇人,他是不愿放过的,追命九式,眨眼排开,九指冷叟节节后退。
伍海萍威棱外射,纵声大笑,道:“凭你这两下子,也敢大言去找两位老前辈……”话声甫落,那矮头一声大喝,竟从海萍身后,偷袭过来。海萍更加愤怒,圣剑闪动,天罡真元,已随剑排出,猛向矮老头扫去。
他是在气怒中出手,很自然的会合了天罡真元,威猛万端,雷奔电掣。
蓦然惨嗥一声,鲜血崩洒,矮老头已拦腰被剑气挥为两断,五脏六腑,堆了一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九指冷叟脸色大变,一咬牙,两极尺光华大作,身形挪动,就存下了拼命之举。
海萍第一次杀人,不禁心头怦怦乱跳,但两极尺锋锐攻到,不由又激起了他的杀焰。
倏地喝声再起,大喊道:“小子别凶,阳判官来啦!”
判官笔运动如风,双攻海萍,伍海萍在这刻的确没有将这两人放在心上,圣剑连环展开乌光凛人,层层光幕,反将九指冷叟和阳判官逼得有功难施。
那文生秀士一看情形不对,转对宗元道:“他杀了你们天王谷的赛诸葛,你不报仇?”
宗元哼了两下,伏腰拾起钢娃娃,一声大吼,又加入战圈。
文生秀士诡异的一笑,铁骨扇张合间,侧身闪跃,抢进战圈,将海萍围在核心,形成四打一的局面,这种恶战的场面,海萍是第一次亲身经历,同时,他又缺乏打斗经验,再加上他对功力的运用不十分技巧,因此,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四面杀声震耳,劲风重重,说实在的,小煞星毕竟是存不住气,多少有点胆寒。
四个人之中,以铁汉宗元的兵刃最具威力,这小子非但是硬砸硬打,嘴里还不住嚷嚷,越更增加了威势。好在伍海萍的天罡真元,能生自然反应,圣剑一经挥动,冲刺凌厉,却未落下风。这场狠烈的夺剑拼斗,延持了盏茶的工夫,还是未分胜败。
九指冷叟一见海萍奇功倍出,简直比当年的两个神魔还要厉害,不禁杀机更炽,忽然一声大吼,喝道:“凭我们四人之力,若杀不了这小子,将无法立足江湖,杀!”
话声一落,群心鼓动,四件兵刃,如雷霆万钧,雨点般轰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