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色不悦的谢琯陶,有些无辜的道:“是爸爸他……”
“儿子,你在干什么呢?”靳严冷着一张脸斥责道:“不过就是分了神的功夫,你怎么就把蛋糕打开了?要听你妈妈的话知道吗?”
“我……”小谢熠那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谢琯陶一眼就看穿了靳严那拙劣的演技。虽然脸上还绷着一副冷冷的神色,心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笑。
这个男人可真是实力坑娃啊!
转眼间,谢琯陶就将所有的饭菜都摆上了桌。
她先是给楼上的谢母送了一份,接着又拉着儿子在饭桌前坐下,却唯独没有替靳严拿碗筷。
靳严知道这女人还在气头上,他也不在乎这些,自己拿了碗筷,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见到这女人只顾吃饭却一句话都不肯说,靳严没好气的笑了一声道:“谢琯陶,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小肚鸡肠呢?”
谢琯陶语气淡淡的:“我小肚鸡肠那也是我的事儿,跟您好像没关系吧?”
靳严缓缓的放下了筷子,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了几分。
只听他正色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谢婉兮那个女人的把戏吗?以她的性子,这确实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你居然知道?”谢琯陶不可置信道:“既然你知道是她故意指使淘淘伤害谢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训斥她,反而大事化了?”
“你还不明白吗?”靳严语气深沉道:“你姐姐的性格你是再清楚不过,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斥责于她,那她一定会更加心生怨恨。”
听到这里,谢琯陶顿时心头一紧。
靳严说的没错,按照谢婉兮的性格,她在靳严那里受到的委屈,一定会加倍的将怨恨一到自己身上。
因为她觉得那都是自己造成的,反正在她的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似乎都是不应该的。
见到谢琯陶那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靳严那深邃的目光中又变得柔和了几分。
“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我找到谢婉
兮和莫祁朗之间的证据,我第一时间就会和她提出离婚。现在我们要做的,那就是静下心来等待。”
谢琯陶此刻心中思绪翻涌,沉吟片刻后,她点了点头。
……
又过了几日,靳严忽然受到了京城商会中几个朋友的邀请去酒吧中喝酒。
他们都属于京城商会的会员,彼此之间又有非常多的业务合作。这是他必须要去的应酬,即使他并不愿意。
入了夜的京城,华灯初上。渐渐的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和喧嚣,转而变得静寂起来。
而在东街的那间最大的酒吧之中,此刻的气氛却极为热烈躁动。
那绚烂的镭射灯光在下方舞池上一张张年轻又放肆的脸庞上飞快掠过,明快动感的音乐声似乎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发麻。空气中充满了香水酒精和香烟混合在一起的欲望味道。
在那靠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靳严和他的几个朋友坐了下来。
这几个都是京城商会里的人,个个都是身家不菲的巨商。即使是偶尔在酒吧里小聚,彼此之间聊的却依旧是生意场上的事。
靳严觉得有些无趣,点燃了一支雪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那深邃的眸子里,目光平静的望着舞池上那些放肆扭动自己身体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