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浅云手中的那柄水果刀深深的斩进了扫帚的木制把柄中,这凶险的景象让人不由得眉心直跳。
谢琯陶心头一凉,她清楚的知道江浅云这个女人是彻底的疯了,今天她来找自己那是绝对下了杀心的!
江浅云此刻已经是急火攻心,此刻她的眼中就只有仇恨,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她忽然冷不防的抬脚朝着谢琯陶的小腹踢了出去,谢琯陶逐不及防,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而她手中的扫帚已经断裂成了两截。
江浅云趁机就冲撞而去,想要挥起手中的刀去砍谢琯陶。
谢琯陶找了个机会,死死的抓住了江浅云那握着刀的手腕,使出全身的力气,怎么都不肯放手。
就在二人扭打间,那锋利的刀刃在谢琯陶的手腕上划出了一刀。
这一刀虽然划的不深,但是她那件白色的衬衫的衣袖眨眼间就已经浸的殷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此刻在这小小的园子里,江浅云那疯狂又放肆的大笑声,还有两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嚎啕大哭声响成一片,场面已经是混乱至极。
江浅云忽然朝着谢琯陶冲撞了过去,直接将她撞到了墙角才停了下来。
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刀朝着谢琯陶的胸膛处刺了过去!
谢琯陶那手臂间伤口所传来的疼痛,顿时令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那苍白的脸上也全是痛苦之色。
不过她还是紧咬牙关,紧紧的抓着江浅云的手,全力阻止着那怨恨的刀锋刺过来。
谢琯陶骇然的发现江浅云的力量出奇的大,她那紧握着江浅云手腕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死吧!谢琯陶,你给我去死吧!”
江浅云的脸此刻和谢琯陶极为接近,几乎已经近在咫尺。
她那双眸子里此刻所散发出来的阴沉和毒辣,让谢琯陶感到脊背发凉!
就在谢琯陶已经将要阻止不了江浅云,而那闪耀着寒芒的刀尖已经离她的胸膛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间,一道高挑的人影一个箭步冲上前来。
只见那
双大手抓住了江浅云的胳膊,接着极为用力的向后一扯,直接把她扯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谢琯陶惊魂未定之际,那双大手却忽然将她揽入了一个宽广又温暖的胸膛之中。
紧接着,靳严那低沉且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在她的耳畔响起。
“没事了琯陶,别害怕,有我在呢。”
感受着这男人胸膛间的温暖,还有他那沾染在衣服上的几丝淡淡的烟草味道,谢琯陶在恐惧之余又感到极为委屈,那在眼中闪耀的泪光几乎要决堤而出。
但她却死死地咬着嘴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在儿子面前,她要做一个坚强的母亲。
靳严松开了抱着谢琯陶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已经结满了寒冰,目光一转,就朝着那地上的江浅云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那乍射的寒芒中,似乎有千百道冰刃直袭而去。
见到靳严那几乎能够冻死人的目光,江浅云不由得感觉心头凉了半截。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静静的站在那里。面色呆滞,目光空洞无神,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