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笠点头。他没让秦淏开车,而是开着自己的2000来到了秦淏在禾城空军某部的首长公寓,不想当他开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秦淏突然说道:“老夫子,我不想在这里过夜了,咱们去你家吧?”
当秦淏透过车窗,习惯仰头看楼上灯光的时候,他的心又一阵难受,就像被什么人揪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胸口,不想进去了。自从关菡走后,这里,他就来过一次,他怕见到那钢琴,怕联想到那个弹琴的人。
陶笠听他这么一说,又关上了车门,转头开出部队大院,向自己在禾城的家驶去。可是到了小区门口,秦淏又变卦了,那熟悉的车库,熟悉的停车场,更是强烈的唤醒了他的回忆,他触景生情,不停的摆手,说道:“走,走,不能来这里,咱们还是回宾馆吧。”
陶笠也不多问,开着车又回到了禾城宾馆,他们开了一间房,秦淏心里难受的要命,一头倒在了床上,说道:“老夫子,
我是不是要死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陶笠给他计算着脉搏跳的次数,说道:“咱们去医院吧?”
秦淏摇摇头,说道:“我要回天城。”说着就从床上起来,就要往出走。
陶笠拦住了他,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犯心事了?”
秦淏皱着眉,捂着胸口说道:“老夫子,跟你说实话,我现在除了工作上的事没有任何心事,就是突然难受了。我怀疑今晚喝的酒有问题。”
“你这样下去不行啊?”陶笠根本就不认为是酒的问题。
“不行又能怎样?”他故意扬了一下眉,说着就往出走。
尽管他故意装得的若无其事,但是陶笠却看不出他的潇洒,相反看出了他心底里的无奈和孤独。望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干嘛去?”
秦淏已经走出了房门,他头也没回,举起手中的车钥匙,向陶笠晃了晃,跨进了电梯,就下楼了。
陶笠无可奈何的回到房间,想了想他就给秦垚打了电话。
正如余梅比喻的那样,此时,秦淏就如同一只孤独的夜鹰,穿梭在夜色中,向他心灵最向往的地方飞去。眼下这个地方无疑就是他们的新房。
他回到了新房,指望着能在这里安然的睡一觉,简单的洗漱后,他钻进了被窝,躺在松软的床上,果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他突然就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醒:
“淏”
是她,这声音绝对是她。
他满头大汗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心腾腾的跳着,再也没了睡意。他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就看到了寂静的城市沉浸在一片清冷的夜色中,一钩弯月高挂在天上,冬季的天空,显得寂寥而深远,他的脑海中又响起了刚才她的呼唤声,是那样的真切,仿佛就在耳边。
萏萏,你在叫我吗?我听到了,此时我也在叫你,你听到了吗?无论你身在何地,无论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我,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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