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实诚,就一个字:好!
大冬天农闲一个月挣一多,能不好吗?
“我还要告大家一件事,好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咱们牧场在最困难的时候,是煤场这个老板带着兄弟们帮我们渡过了难关,保住了我们的家,直到现在,这笔钱还没有还清,这个天大的人情,根本没有还过人家。大家说,应该不应该感谢他们?”杨伟很牵强地把这些事联系起来,不过,却是没有假话。
“应该!”
“如果他们有了难处。我们不该帮帮他们?”
“应该!”
问和答都很简单。乡下人实诚。这种友。确实应该感谢!
“好!”杨伟喊了:“今天我要给大布置一个特殊地任务。煤场受到外人地欺负。有人霸占这个场子;好多人看到了。去牧场给咱们送过钱地王虎子。被人欺负了。被人捅了一刀。这个坏人。我已经找出来了;这口气。我一个人出不了。大家帮不帮我!”
“帮!”
乡下人更实诚。一家有事。十帮忙。
“很简单的一个任务,他们不让我们好好过成一家,那我们就操了他的家!……这个理很简单,煤场和这帮兄弟,咱们牧场是他们的娘家,嫁出来地媳妇受委曲了,娘家的爹妈兄弟来出气,咱们今天就是要砸了锅、敲了盆、摔了碗,不让他们过了!听懂了吗?就俩字:操家!”
杨伟手舞足蹈地喊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串到了一起,在给今天的事,找一个合适地理由!
“操家!”
一干民兵,听得清清楚楚,喊得声音哄亮,这个理由,看来都能接受了!
贼六瞪瞪金刚,金刚呲笑着。操人家的家,还能找出这么多官冕堂皇的理由来,真亏了大哥能扯到了一起!
不过,这话好像也在理!
“张庚带队守在这里,一队二队跟着我,出发……”
杨伟挥着手臂上了越野车,前两组呼里哗拉奔着上了大面包车,足足挤了两辆,一路从郊外向长平市内驶来……
时间,指向二十一时整……
……
……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让行驶在山路上的一行四辆车不得不下车装了防滑链,吱吱哑哑艰难地走在山路上,不一会,连车窗上的雨刷也冻住了!
北方的冬天冷,北方的山里,冬天格外地冷,特别是这种偶而还刮着山风的雪夜里,更是冷得透骨!
打头了是赵三刀驾着地悍马,车顶、车前盖已经厚厚的一层雪了。这个天气和路况倒显得出悍马的优越性能了,宽幅轮胎、四驱、强劲马力在这路上倒也应付的绰绰有余,把后面三辆小中巴远远的甩下了。三辆中巴,27座塞了不止三十多个人,毫无例外都是缩头缩脑的得性,这国产车比不得进口车,又是多年地旧车,四处漏风,车里暧气根本供不上,亏得是人多挤在一起,要不没到目的地就冻坏了。
这段路,和杨伟要去的地方南辕北辙了!
这段路,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到了,到了岭上,赵三刀检查了检查枪支,猎刀,和顺手扯着的霰弹枪,一身倒别了好几样武器,拍门下了车,狠狠地吐了一口,四周,雪色映着这个夜不太黑,白茫茫的一片,这倒让赵三刀更放心了几分,这种天气,就是想捣鬼也不好捣鬼,就是有雷子也赶不来!
械斗一场,需要多长时间?
最短的,可能只是几十秒,是一方把另一方胆了。
最长地,也不过几十分钟而已,枪一响,会有一部分人破胆;血了流,还要有一部分人破胆;如果倒下几下,这场就是立见分晓了!
要说起来,赵三刀和这帮子苦窑出身的没什么两样!十五岁的时候下窑的爹被砸死,娘跟着河匠私奔!矿上的几千块抚恤金还不够还老爹生前地赌债。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没人管的野小子很坦然地子承父业,继续下煤!
长平地乡下,很多地方没有选择,除了种地就是挖煤,说起来,当一辈子农民还不如到窑上卖命挣得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