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菘蓝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小脸,笑容满面,“以后妈妈和千金一起陪月月。”
月月举起小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大一小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随后她们一起走回客厅。
月月抱着兔子招呼温菘蓝坐到沙发上。
“妈妈,保姆阿姨在给我熬冰糖雪梨,待会儿你也喝一碗。”
温菘蓝笑容温柔,“好呀!”
她环视客厅,并没有见到江既白的人影。
她偏头问孩子:“月月,你爸爸呢?”
月月抬手指指二楼方向,“爸爸在房间睡午觉。”
温菘蓝接着就问:“那月月怎么不去睡午觉呀?”
月月:“我要等妈妈来。”
厨房扑来一阵一阵馨香,纠缠鼻息。
隔了十来分钟,保姆阿姨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汤走出厨房。
两人坐在餐桌上小口小口喝汤。
雪梨炖得软烂,入口即化,汤汁浓郁香甜,让人口舌生津。
温菘蓝喝了满满一大碗。身体光速回暖,驱散了早春的清寒。
喝完雪梨汤,温菘蓝又陪着月月一起画画。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月月今天下午有画画课。
她赶紧问:“月月,你下午画画课不上了吗?”
月月小声说:“我跟老师请假了,今天我想陪着妈妈。”
温菘蓝心下一暖,既心酸又感动。缺爱的孩子总是格外渴望亲人的陪伴。尤其是从小就缺席的母亲。
月月学的是油画。画板架上,纸上渲染五颜六色的色彩。
她看过月月的画。很多都是孩子想象中的一家三口。
这次她画的也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着年幼的女儿。
以前全凭想象,今天才真正变得具象化。
蓝天,白云,草坪,鲜花,高饱和度的色彩,刺激着温菘蓝的眼睛。
她看着看着,后面竟感觉自己鼻头发酸,胸腔滞胀。
月月还不知道,江既白是江既白,她是她,两人永远无法变成“我们”。
——
昨天江既白在电话里说是和他的律师谈。
事实上律师并未出现。
不过这对于温菘蓝来说毫无影响。她和江既白谈也是一样的。
男人白衣黑裤,衣着休闲简约。比起半个月前,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气很足。
两人分坐沙发两端,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