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垫上被子缓和了桌面的坚硬,比起被时不时钻进来调戏他的阳光烤炙,池砚宁愿睡这儿来。
&esp;&esp;傅奕澜拿了一沓花花绿绿的海报,哧啦哧啦扯开透明胶带,伸长手臂用海报粘住窗户玻璃,池砚侧着身看他舒展着肢体,身材优越一览无余,这么长的腿,他还发得出什么脾气呢。
&esp;&esp;虽然傅奕澜直球,虽然傅奕澜气氛毁灭者这点他俩有来有回,虽然傅奕澜时刻致力于杀死他的少女心,但是,傅奕澜腿好长,哎呀,转过脸来了,帅死了,算了,原谅了原谅了。
&esp;&esp;池砚心想,傅奕澜得庆幸自己长这么帅,不然按照他一开始势如破竹热情似火、结果是个虎头蛇尾、然后只顾仰着脖子要池砚gkd自己爽,这和欺骗性消费没有区别,差评差评差评。
&esp;&esp;现在傅某还未拿下根据地,这么小学鸡,如果傅奕澜再不进修技艺,到拿下根据地的时候,还做一个老佛爷,岿然不动,要池砚自己看着办,池砚发誓,傅奕澜的子子孙孙,以后不要想找到出路。
&esp;&esp;傅奕澜粘好海报,再拉紧窗帘,这下阳光找不到钻空子的地方,傅奕澜比它更狡猾。
&esp;&esp;小台灯亮起来,空气蒙着雾雾的尘埃,傅奕澜往门口走,池砚紧张了:你要去睡觉了么?
&esp;&esp;池砚现在给他的感觉,不是老婆了,是怨妇。
&esp;&esp;傅奕澜眼珠转了转:昂。
&esp;&esp;池砚别扭道:真的?
&esp;&esp;昂。
&esp;&esp;啊确实,你刚从医院出来,唉,你一个人在房间睡觉,孤零零的大床,寂寞的空气,唉,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生病了。
&esp;&esp;傅奕澜听他长吁短叹,顾左言他,末了总结:我爬医院的墙很累的啊。
&esp;&esp;池砚意思都快摆在脸上,想傅奕澜留下来陪他,没想到可以延伸出这么多的屁话。
&esp;&esp;傅奕澜不爱讲屁话,他拎起门口一把椅子,径直拖到池砚旁边来,坐下,和池砚对视。
&esp;&esp;池砚嘿嘿笑了:澜哥真好~
&esp;&esp;睡吧,我看着你。
&esp;&esp;嗯。
&esp;&esp;池砚伸出手牵住傅奕澜的衣袖,如此心满意足了,昏昏欲睡,心里得意地想,妈总骂他脾气坏,毛病多,不可能找见一个惯他毛病的对象,哼哼,他现在给找见了,除了带把,没毛病。
&esp;&esp;哒哒。
&esp;&esp;傅奕澜的球鞋鞋跟搁到了桌角上。
&esp;&esp;池砚温馨感动的少女心,破碎了。
&esp;&esp;你把脚拿开。
&esp;&esp;傅奕澜伸展着大长腿,球鞋在离池砚脑袋十厘米的地方一晃一晃,没有听命的意思,他养的小怪物,他干嘛要听他的话。
&esp;&esp;傅奕澜翻着搁置在腿上的书,头也不抬:这样舒服。
&esp;&esp;我不舒服!你踩了啥啊!鞋底有味儿!
&esp;&esp;傅奕澜严肃地看着他:池砚,我这么喜欢你的脚,你怎么能不喜欢我的脚。
&esp;&esp;草啊!!人的sex癖不能同一而论!!
&esp;&esp;
&esp;&esp;池砚骂骂咧咧地睡熟了。
&esp;&esp;傅奕澜拿一目十行的功力,把书扫完,丢一边,他站起身,轻快地坐上桌子,把池砚抱来,池砚立刻攥紧他的衣服,埋在他腹上,傅奕澜理着池砚的头发,不得不说,池砚这样子,好像离开他就活不了了。
&esp;&esp;傅奕澜爽到了。
&esp;&esp;他撸起左臂的衣袖,捏起池砚的下巴,将手臂抵在他唇边,哄着他:池砚,听话。
&esp;&esp;池砚虽然人迷糊,但是潜意识抗拒,摇着头,还是不同意,哼哼着:我不咬你,不咬你你拿走!好烦,让我睡觉。
&esp;&esp;你得咬我,你多久没吸血了?你这么大的蚊子,现在已经饿死了。
&esp;&esp;不咬,不咬,我好几年都饿不死,我不咬。
&esp;&esp;傅奕澜哄了他好几天,池砚都不就范,牙咬得比卡扣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