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潘彦卓。”
温明裳眼神微微一动。
今科状元啊……
大抵是见她没说话,他边走边压低着声音道:“素来听闻姑娘才名,如今一见果真才貌过人。”
“不敢当。”温明裳敛着眸,“还未向公子道一声贺。”
“谬赞。”他眯起眼睛,似乎扫了眼另一旁的宁朝雨,“姑娘的文章,我尽数读过。春闱榜首,胜之不武,姑娘文章胜过我。”
温明裳道:“结果如此,再论无用。”
“为何无用?”潘彦卓一边听着前头的端王道开宴前可走动观景,一边道,“姑娘可想要与在下看一场戏?到时候结果如何,自有定论。”
温明裳似是想起什么,她指尖在袖口轻轻点了两下,反问道:“什么戏?”
潘彦卓闻言又是轻轻一声笑。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戏。”
月凉如水。
禁军被折腾了一日,面上都带着疲倦。洛清河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宗平打理,牵着踏雪就出了校场。
栖谣在外头候着。
“主子要回府吗?”
洛清河刚要开口,忽然眼神一凝。
栖谣反应比她更快,手腕一翻飞刀就被掷了出去,紧跟着的就是森然的剑芒。
夜色中,有个身影闪了出来,为了避开栖谣的攻势,他往边上一滚,手上攥着短刀就要往洛清河这边过来。
可惜下一刻,他手里的刀就被沉闷的力道挑飞了出去。
新亭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刀刃就这么正面划破了黑衣人胸前的衣襟。
他甚至没有看清洛清河什么时候拔的刀,若不是反应够快,新亭的刃口切入的就会是他的喉咙。
但下一刻,栖谣就已经扣住了黑衣人的手,她反手用力一绞,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就传入耳中。
黑衣人痛哼了声,而后忽然抽搐了几下,垂下了头。
“主子。”栖谣松开了人,沉着脸道,“自尽了,是毒。”
这人是死士。
洛清河皱起眉,她逆着光,背后是天上月高悬,“把尾巴收拾干净,别留下痕迹。”
“是。”栖谣收了剑,顿了一下问道,“主子,要查吗?”
洛清河指节抵在下颌上,思忖片刻道,“未必是冲我们来的,这手段可不高明。”
有哪家的死士杀她这么撞过来的?真当新亭是摆设了?
“这两日留意一下动向,旁的动作就不必了,以免横生枝节。”
想要在这座长安城里杀人?她提着刀,用刀尾把地上尸体的脸别过来。服毒后的乌血还没完全凝住,借着月光还能瞧见滑落在地上的痕迹。
洛清河撤回刀,忽然回过头。
远处的宫城似乎被这轮月笼上了一层薄纱,轮廓也跟着逐渐模糊。
就好像被卷入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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