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
丁罢既不敢承认,又不能否认。
漂亮的小伙子道:“我请朱掌柜炒几样不辣的菜来,你们先在这里慢慢的吃,等我先跟
他们说几句话,再来陪你们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那麽温柔,态度是那麽诚恳,对一个陌生的人,也这麽体贴。
丁罢怎麽能拒绝?
掌柜已经叮人去准备不辣的菜了,但这漂亮的小伙子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真不
懂,为什麽我们每天都有人做错事呢?”
这句话他说得还是同样温柔,可是朱掌柜听了,脸上立刻有了恐惧之色。
胡跛子额上的汗珠也更大更多了。
这漂亮小伙子看着朱掌柜,道:“那天赵无忌出门之後,是往那边走的?”
朱掌柜道:“往右边走的。”
漂亮小伙子道:“你右边一共还有几家店面?”
朱掌柜怔了怔,道:“这个我没有算过。”
漂亮小伙子道:“我算过。”
也连想都没有想:“你右首第一家是杂货店,第二家是当铺,第叁家是卖古玩字画的”
他一路说下去,一直说到:“最後一家是棺材店,大小一共是一百二十六家店面。”
朱掌柜面上也冒汗了他到本地,已经有一年多了,这小伙子才来两天,对本地的事,却
已比他更清楚。
漂亮小伙子又道:“那天赵无忌走出寿尔康的时候,午时才过,每一家店面都是开着
的,每
一家店里都没有,你有没有问过他们”
朱掌柜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道:“没有。”
漂亮小伙子道:“我问过。”
他慢慢的接着道:“赵无忌走到第十八家肥脂铺的时候,已经快要倒下去了,那胭脂铺
的老板娘亲眼看见的,她常常坐在柜台後面看外面的男人,因为她的丈夫另外还有叁个小老
婆。”
连这种事他居然也调查得很清楚,朱掌柜又吃惊,又佩服。
漂亮小伙子又道:“那时候正是春天,好像每个人都不愿死在春天里,所以那一阵棺材
店的生意很不好,伙计和木匠都在店里玩纸牌,有个小木匠输光了,正站在门口生闷气,正
好看见赵无忌从门口走过去。”
那个小木匠姓于,那天一共输了叁钱五分银子。
那天他们的店东正好出门,所以他们一吃过饭就开始玩牌。
拜那姓于的小木匠说,赵无忌一转过街角,就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身材很高大,长得很凶猛,不但认得赵无忌,而且好像还是特地来找他的,立刻叮
了辆马车把赵无忌带走了。
每个细节,他都调查得很清楚,最後还下了雨点结论:赵无忌确实中了我们一枚毒蒺
藜,一走出寿尔康毒性就已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