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的骑兵纷纷讶然,这股明军当真是不知死活,急什么,赶着做我大金军的刀下之鬼么?还是赶着去投个好胎,但愿下辈子别再碰到我大金精骑!好吧,既然你们这群愚蠢的明朝蛮子赶着去阴间投胎,那我等--便让你们做了这河边之鬼吧!
后金兵不约而同开始策马加速,来吧!杀吧!来让杀戮解决我们之间的一切!
“三百步,弓箭!”
没有丝毫的废话,两军的各部传令兵在阵中穿梭而过,他们骑在马上大声呼叫,将一系列命令传达下去。各部的总旗、把总闻声纷纷呵斥自己的手下紧紧跟上命令的节拍。
两军的士卒不管是纵马奔驰的解难军亦或是缓步慢慢提速的的后金骑兵,一时间纷纷弯弓拉箭。
“射!”
两军的将官相续发出了齐射的命令,与此同时,后金的前部骑兵开始奔腾起来,他们趟过河来,终于拉开了阵势。
“哒哒哒”
“乌拉”
来了,来了,这就是骑兵!万马奔腾之色,天地为之低头!两军呼啸而来,阵型忽而散开又忽而相合,宛如阴冷地露着他们的锋利獠牙的两把杀器,又犹若两把镰刀在较劲一般。来吧,来吧,让我割下你的头颅!
从天空俯瞰,两军形状宛如天空的万般卷舒变化的云朵,夹杂着片片无形的褐色煞气!
成批的箭支交织在空中形成密布的夺人性命的杀人雨,它如同夏夜的骤风暴雨一般,极其迅速地收割着世间脆弱的生命!
“一百五十步!再射!”
齐射,不需要准度。两军纷纷有大批受了箭伤无法抓住缰的士卒落马,随即被大批的马蹄踩成肉酱。双方强忍着踩死自己战友袍泽的伤痛,不断前行!
“弃弓箭!拔刀!”
“吼,杀!”红了眼睛!来吧!杀吧!死吧!
梁涛身着重甲,他是将领,铠甲也是相当上乘的,便是有乱箭弹在他身上,只要不是正儿八经瞄他而来的,他都是不需在意的。他前一刻拨开几支迎面射来的弓箭,却是丝毫不惧,战场之上,生死之间,却不能让他此类人种心惊胆颤,却是只能让他兴奋非常!
或许有一种人,便是为了战争而生!
近了,近了,两军逐渐靠拢,弓箭已放开,刀剑已出鞘!
还能如何?来吧!杀吧!
梁涛原本弓着的身子突然暴起,“喝!死来!”一员后金的骑军亦是迎面举刀冲来厮杀,“死吧!”梁涛单手甩起狼牙棒当头砸下,那货连声惨叫也未来得发出,他自己的用来格挡的刀背连带着他自己的头盔竟被一下砸进了自己肩膀里去!
梁涛却连他的尸首也未放过,竟棒挑其尸首朝前面冲来的几个后金兵马砸去,一时间,数员挤在一路的后金骑兵落马!
“喝!哈!”
“建奴狗!死来!”梁涛一人一棒,两军相交之际当即打杀开去!来吧!热血,豪气,民族,荣耀,都需要鲜血来激荡!
“诸军--有何人敢与我同去!”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杀!”
“杀!”
眼见主将如此威武,解难军一时红了眼睛,袍泽之死,国家之难,全都激荡在胸前!来吧!来吧!痛痛快快的杀吧!
“杀!”
“杀!”
解难营士卒又找到了小凌河驿、锦县二战的豪气,我等有何惧?天下有我解难,何处有难事?
梁涛身披重甲,手举重棒,以自己一人一骑为尖头,率领身后数百骑突入敌阵,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一时间后金兵为之夺气!
“大明--威武!”梁涛使出全身的气力,使劲地朝天大呼道!在这一刻,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