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同总兵说的话--分量自然重得很!
大同解难军的训练都非常顺利,骑兵不用说,梁涛亲自押着,不成问题;步兵的训练都有赵年依着梁涛当时在凤凰岭上的做法,加上梁涛一直提倡的对抗赛,各支部队的战力都相当强悍;梁涛的火器营基本建了起来,清一色的三眼铳,整整齐齐,彻底摒弃了以往大明军队使用火铳时杂乱无章,各放各的炮--相当于现在的自由射击的做法,他把武器式样完全统一,要求部队放枪时分成数排,一排一排轮着齐放,这样既能弥补火铳的装弹间期长的致命缺陷,又能扭转火铳难以瞄准的弱处--试想一排人一起朝前放枪,无论你怎么射偏,只要前方的敌军不是一个一个挨个儿冲上来的,你总是射得到人!
大同作为一个军事重镇,他的兵工厂生产能力虽说比不上北京,但在全国可是首屈一指的,只可惜这些东西并不是直接掌握在武官手里,而是掌握在崇祯派往各地的镇守太监手里。
不过太监因为自身无法享受男女之事的缘故,他们特别喜欢黄白之物--金银,所以每次办事先得“打点”,可把梁涛恨得牙痒痒,不过没办法,各朝皇帝都最怕别人篡位,所以最最喜欢这群天底下最没有能力篡位谋朝的“没卵蛋的”‘兄弟们’,所以特信任他们,梁涛也不得以笑脸与之委蛇,到也得了不少好处,比如说他的火铳质量绝对没有问题--至少没人做手脚。
而梁涛也悄悄在这群“兄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掩护下挖了不少墙角,连同从北京挖来的工匠师傅,悄悄弄了个“枪支研究所”,意在改良明代的火铳性能。
梁涛骑在马上,他满意的看着场中的七千骑兵大阵,七千健儿肃立于各自的马旁却无人言语,甚至连点滴的小动作都无人去做,只有他们偶尔眨动的眼皮在宣告他们的生命。然而寂静的大阵之上却弥漫着一股腾腾的杀气,若是有一位极有经验的沙场老将在此,他一定会惊奇的想到:难道一支新练的部曲可以在未曾上过战场、未曾经历过生死之中练就如此的杀气吗?这股肃杀气,便是连勇士身旁的战马也似乎意识到了全场的肃穆而停止了他们一切不老实的举止--亦或是它们早已习惯!
这便是我的士兵!我的!我的!他们,即将跟随与我,与我一起驰骋天下!
驰骋天下!
驰骋天下!
梁涛策马缓步驰上点将台,不错,他正是骑马而上--原本该是站立着主帅的位子。
“喝!”梁涛大喝一声!
“喝!喝!喝!”
台下众军士随即纵声应和!刀,随着他们的胸部的起伏的节奏而一次次举过他们的头顶,只是这一次,他们手中所握--不再是木刀!
梁涛把刀举过头顶,众军瞬间肃声!
“今--我,大同总兵梁,奉旨--剿灭后金之爪牙蒙古朵颜部,谁敢与我赴战!”
“赴战!赴战!赴战!”
梁涛头顶的战刀缓缓放了下来,众军再次止声!
“上马!”
“哗!”整齐划一!
“喝!喝!喝!”
整齐而又威武的动作,雄壮的声响,精锐!
崇祯四年六月,由于朵颜部的摇摆不定,甚至上次竟然相助皇太极开路攻打大明,使得大明颜面尽丧,崇祯皇帝忍无可忍,下旨孙承宗讨伐朵颜部。
原本朵颜部与宣府更近,然而宣府镇守张全昌因为在去年表现不佳--当然,许是缘于大明的某些不堪大用的匹夫心存芥蒂使然——他被罢了官,宣府城防顿空亟待补缺,此时孙传承想到了在大同已经安逸了半年的梁涛。
一望无际的草原,忽的响起了万马奔腾的热闹,本专心放牧牛羊马的草原牧民奇怪的抬起了头望向远处:远方的地平线上尘烟四起,一对骑兵伴随马嘶刀鸣,由远及近杀将而至,数十面随风飘舞的大旗上赫然写着“征西将军梁”。
“不好,是明军。”终于有草原的牧民反应了过来,抢过一匹边上的马匹‘噌’地一下跃马而上,鞭策着马匹疾驰向自己的部落而去--部落里有自己的儿女妻子,无论如何得快马加鞭把明军来袭的消息送到,这个牧民悲哀的想到,部落厄运可逃吗!去岁后金侵入明朝,以蒙古诸部牧民为向导,如今明军是来报仇来了!
“传令--男子过车轮者斩杀,所得财物全部上交,等战后三层可归众将士,若敢私藏着--当场斩杀,父母妻儿贬为奴!”
梁涛身后的张小虎神色一凛,随即唱诺而去。
除了梁涛的三百近卫营士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