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这会儿念起这个名字,就是咬牙切齿。
袁义从暗地里走了出去,怕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到安锦绣,袁义轻咳了一声后,才闪身进了石亭。
安锦绣坐在了石亭的亭栏上,看着袁义说:“你怎么也来了?”
袁义说:“看主子走的久了,所以我有些不放心。”
安锦绣说:“圣上呢?”
袁义说:“还在睡,四九和七九,还有一队大内侍卫在守着他,圣上不会有事的。”
安锦绣说:“我也不会有事的。”
袁义说:“宋太妃在倚阑殿的灵堂里哭得厉害。”
安锦绣扭头看亭外的花木,小声道:“她怕是在哭她自己。”
袁义说:“主子要怎么处置大殿下?”
“我还没想好,”安锦绣老实道:“在先皇的国丧结束之前,朝臣们还不会问我大皇下的事。”
“那白承泽呢?”袁义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说:“吉和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袁义点了点头,说:“这个人为了皇位已经疯了,将军能在向南河杀了他吗?”
“向南河在春季里多半是会有春汛的,”安锦绣道:“他们想在这个时候开仗,我看可能性不大。”
“那就让将军在向南河待着?”
“白承泽不死,我们就一日难安,”安锦绣复又看向袁义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跟将军解释现在发生的事。”
977最好的归宿
“这是少爷做下的好事,让少爷自己去跟将军说啊,”袁义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安锦绣苦笑道:“这是元志自己要去面对的事,我在说我的事。”
袁义在安锦绣的面前半蹲下身来,说:“要不,等这事完了后,我去找将军,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
安锦绣还是摇头,说:“这事得我自己跟将军说。”
袁义说:“将军不信我的话?”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安锦绣小声道:“是我把将军置于何地的问题,袁义,这事只能我自己去跟将军说。”
袁义稍想一想就想明白了安锦绣的话,派人去说,不管这个人是他还是谁,都是对上官勇的不尊重,夫妻之间的事,本就该夫妻二人自己面对,与他人无关啊。
“户部已经拿不出粮来了,”安锦绣说完了上官勇,突然又跟袁义说道:“我该上哪儿去筹粮?”
袁义说:“太师他们没办法?”
安锦绣笑了一声,说:“这事我不能指望他。”
“也对,”袁义愁道:“太师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恨主子你呢,他不会出力帮你的。”
“事情躲不开就只能面对了,”安锦绣跟袁义说:“我们回去吧。”
袁义站起身说:“你不去慎刑司看看?从千秋殿里抓出了不少人,这些人要留吗?还是再让全福审一审?”
“不用了,”安锦绣起身道:“杀了吧。”
袁义点一下头。
等一行人回到世宗灵堂的时候,守夜的官员们还是跪在灵堂外。好在灵堂的屋檐够宽,可以替那些跪在前几排,上了年纪的官员们挡雨,让这些官员不至于受冷雨寒侵的苦楚。
“太后娘娘,”见到安锦绣的步辇到了灵堂的门前,众臣一起又给安锦绣行礼。
安锦绣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官员们,吩咐一个管事的太监道:“去给大人们熬些怯寒的热汤来。”
这个管事的太监大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