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倒是让刘久仁有些意外,忽然想到是肖大福领来的,难道跟他有关?转首向肖大福,道:“老肖,你藏山镇的亲友,我们都认识,这是你远房亲戚?”
肖大福一笑,面泛不屑,道:“狗屁亲戚,就算是亲戚,老子也想宰了他们。”
刘久仁似笑非笑,道:“哦?老肖,你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用耐人寻味,因为肖大福背后的张士,一巴掌拍来,直接打在肖大福那后脑勺上,让他呼痛不已。
他有想过要躲,他也知道这厮暴躁至极,定会因自己激怒的话,再下黑手,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怎么躲,也不会躲掉。
肖大福迅速蹲在地上,吼道:“老刘,就是这两个贼人,要抢我们这几车山货,还不拿下,更待何时?”
刘久仁见此听此,大概明白了六七分,单手一招,众执事便如潮水般涌来,想必这种事干的太多,已是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次,与以往很多次都不同,因为他们打向张士的拳头,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错,即使他们很多人,也很多拳头,那张士,只有一人。
虽一人,但亦有很多拳头,场间,全是拳头残影。
拳头既已打出了残影,那么就证明这拳头打的很快,快到众人根本躲避不了。
躲避不了,自然就全被打翻地上,哇哇大叫。
肖大福心中大骇,他已是很高估这厮的修为了,如今看来,好像还是低估了他,至少地上数十人,就又一次为他的误判买了单。
见这边如此大动静,一众排队的猎户,在叮嘱伙伴看守好货物之后,也赶了来。
那仓库内的执事,在发现这里动静后,也一并涌到了大门口。张士环视一周,道:“你们这里,谁说话作数?”
看其威势,众人不自觉退后一步,见无人作答,张士一脚落在那刘久仁脸上,道:“大爷问你话,可曾听到。”
见此,有数人悄然跑了开来,定是去叫人无疑。
就在此时,气喘吁吁赶来的小吴,也正好见到了这一幕,马上向道盟分部而去。
张士也不管这些通风报信之人,又将脚抬起,作势欲踩,刘久仁连忙摆手道:“大爷先别打,你要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
张士道:“将你们管事的叫来。”
刘久仁道:“不用叫。”
张士道:“为何?”
刘久仁道:“因为他马上就会来。”
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心道:不要以为打过老子,就可在这里得意,待会儿黄大人来了,希望你不要哭才好。
张士才懒得管这些人如何想,以他那大条神经,想来也领悟不出。
抽出桌旁的两把椅子,一把递给李知焉,另一把,朝地上一蹬,便七扭八歪的躺在了上面。
斜眼处,瞟向地上一众呼痛打滚儿的执事,忽然,他发现众执事中,竟有一位老者,在他记忆中,好似不曾打过这样的老人,故道:“老头儿,你可不要碰瓷儿啊,大爷今日还未喝酒,清醒着呢?”
听此,老者上气不接下气,道:“老朽的伤,与大爷你无关。”
张士道:“那就好,不对,与我无关,那又是谁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