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知焉两人所立处,青石地面上,冒出一根巨大石刺来。
李知焉看向一众苗疆女子,道:“终于准备出手了?”
那当首女子从人群中行出,将额前青丝挽到耳后,笑道:“让公子久等了,苗疆巫琳,领受圣女命,带你回去。”
李知焉点头,道:“如果可以,李某倒真想去苗疆看看,但不是被人掳去。”
巫琳道:“如果可以,定要让小女子做东,让公子试试我苗疆的五毒酒,公子可敢?”
李知焉道:“有何不敢,有生之年,定要试试,但这次不行。”
巫琳道:“正是,唯有这次不行,但今后不管公子到我苗疆哪里,都可报我苗琳之名。虽说不能让公子为所欲为,但足以讨得一杯五毒酒来喝。”
李知焉道:“为何对我如此?”
巫琳道:“只因这世间,像公子这样的人,不多了。”
语毕,掩嘴轻笑,若不是刚刚那余音,还犹在耳畔,场中男子定会被这抹风情,撩拨的心痒难耐。
李知焉不置可否,他不知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贬损他。
对此,张士眼睛都看直了,也不知他什么品位,流着哈喇子,也不再骂人,呢喃道:“那就开始吧。”
同样不知他在期待什么,于李知焉而言,对方不出手,就尽量拖着,一定要拖着师父赶回这里,道:“开始什么?”
张士用袖口,拭去流下的哈喇子,收紧心神,道:“没什么。”
巫琳见他如此,嘴一撇,对这家伙也好似不太待见,同样也想不通李公子为何要这样护着他,转首向李知焉,含情脉脉,道:“公子可要小心喽,小女子要施法了。”在众人眼里,这哪是斗法,这简直就是。
李知焉点头,道:“姑娘放手施为便是。”
巫琳道:“得罪了。”
此话一出,廖府大殿那些残垣断壁,一下飞到半空。
在李知焉脚下,青石板也开始松动,缓缓向下沉去。
李知焉提着张士,欲避开,奈何沿他身周数十米的地面,都开始下陷。
他单腿一蹬,准备借势跃上半空,奈何势没借着,反而由于用力过猛,蹬地的右脚,已是先陷了下去。
此时只得将张士扔出这里,自己留在流沙坑内,这种情况,他并非第一次见,之前周玉郎就曾用过同样的手段,把他困于地底。
不过这次,亦有不同,他被困在了地表,胯部以下,没入地面,独留下上半身。
半空中,由廖府大殿残渣组成的土球,也已成型,沿着流沙坑向下,直直向他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用流沙缚住李知焉,再到巨大的土球落砸下,都发生在须臾之间。
轰!
烟尘四起,整个九湖城,皆为之颤动,土球很大,刚好填满地面,那数十米的流沙坑,既然刚好填满,自然也就再无李知焉身影。
张士看着土球砸下,再看向婀娜多姿的苗琳,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流着鼻血,骂道:“你这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你杀了我恩公,我要与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