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话?”该说什么?她现在慌得很,该说什么呢?又不能随便留,那么……
想了半天,最后含糊应了句:“算了,现在……无话可说,再说吧,大咪麻烦您帮我照顾了。”
跟门内一脸无辜的小黄狗挥了挥手,卜嫱便匆匆离去,留下一只以为自己被抛弃的狗,和一个一头雾水的老人家,盯着在转角处消失的背影。
“算了、无话可说、再说吧,总共三句,OK,转告先生。”老人喃喃自语。
“汪呜……”狗仔呜咽。
两个多小时后,近中午。
“你说什么?!”
天气依旧晴朗,但是韦家却雷声大作,吓得无胆的人纷纷走避,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刑场,只剩三名受刑人。
一个是老管家,他专业地回答:
“算了、无话可说、再说吧,总共三句,先生,卜小姐真的只说了这三句话,因为留的话不多,所以我应该不会记错。”状似沉思,其实额上冷汗一把。“没错,总共就三句,算了、无话可说、再说吧……”
()
“可以了,我知道了!”他只差没叫他闭嘴。
好气!这老人家真的一板一眼到这种地步!收了卜嫱的狗,也没问她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甚至没想办法留住她!
一问只会一答,简直比答录机还专业!现在他才了解,韦桢为什么会受不了他。
脸色一垮,露着凶光的视线突地射向一边正在偷笑的第二受刑人。
“都是你这个小魔鬼惹的祸,快给我想办法收拾!”他咆哮。
从没见过韦辉发脾气的韦桢,也受不住的肩头一缩。
“我……不是已经收拾了吗?刚刚和老哥到报社找人善后了,不是吗?”将错就错,就把那篇报导当作广告发,效果还挺不错哩。
“你好像还没跟我交代原因?”
“什么……原因?”咬唇,装傻。
“为什么将那张照片往报社送?又为什么有那张照片?”
“这个……”一秒钟,心思千万转,忽然——“喔,这老哥就该问那个流浪汉了喽!”
大大的眼睛一瞥,瞥向另一侧屁股搁在桌上,大脚踩在椅子上的第三受刑人——齐劲宇。
“我?”
长发披肩,满脸落腮,棉质运动衫的袖子卷至肩头露出黝黑的结实肌肉,腿上裹着的破洞牛仔裤和小牛皮战斗靴也尽是沧桑……
他自认很有艺术家气息的,别人未必看得顺眼,他们不习惯便觉得肮脏颓废,就象韦辉的小妹子,韦桢。
“小鬼,看我不顺眼,也犯不着乱栽赃。”两道浓浓的眉一拢,小女生该吃这一套。
“别叫我小鬼,对我凶没用,我不吃这套。”她下巴一抬。“而且,我才没乱栽赃。”
韦辉眯起眼。
“韦桢,别没礼貌,还有,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就说清楚。仔细听好,那张照片会跑到报社去,全都是流浪汉的杰作!”她纤足往椅子上一抬,和齐劲宇杠上了。
“小鬼你……”
“别叫我小鬼听到没?”美目恨恨的。“你敢说那天是你自己没把我清出场?”
“是你说你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你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吗?没、主、见!”
“没主见就没主见,那么那张照片又干我啥事?”
“照片是你拍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