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怪叫声才慢慢消去,我想着天月道人一定要想起我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饥饿、和力量被压制的折磨下,又是一天过去了。
中途我曾经趴在窗户上大喊,可途径的道人只是往我这看了看,就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我试着去呼唤乌小香和米疙瘩,不知道是因为门口的符篆压制,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两个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叉在上圾。
难道,要将我活生生地在这里饿死不成?
好歹也要给句话,就是要关我也不能一声不响的关起来吧,总要给个理由,给个说法,上来就关到死么?
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来问我,夜晚又再次如约而来,隔壁房间里的怪叫声越来越响,好像是地狱中要爬出来的恶鬼,好像修罗地狱中正被抽筋扒皮的冤魂,我感觉到隔壁的房子都在震颤。
而随着隔壁房间里的狂叫声,我的丹田的狂跳不止,并且奇异的一幕开始出现,我的丹田开始鼓了起来,像是一个待产的孕妇一样。
这样的景象让我做梦都想不到。
而且我的头脑被隔壁房间里的叫声冲的脑仁疼,随着一阵一阵的高频叫声传来,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体内有一股气息在不停地乱窜,分不清是丹田里的邪火,还是别的什么。
柳柳给我的珠子隐隐在体内散发着冰凉,那邪火不能反噬,可内息还是狂乱如海,感觉自己都快要爆了,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确确实实感觉到体内有另一个东西存在,他在慢慢地侵蚀我的一切。
第一百九十一章:掌教天云
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中途醒来了一回,总觉得在我身体中有另一种意识,在活生生地吞噬我的意识。或者说要将我的意识从我的身体中驱逐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
可那种奇怪的意识总是不能得逞,好像在我的身体中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挡着他一样,可那意识不退去,我就感觉无比的煎熬,终于感觉到从胸前的玉石中散发出一股冰凉,那冰凉的气息在安抚我体内的邪火。
好像是乌小香的气息。又好像是我自己的气息,我也弄不清楚。
随着胸前玉石的冰凉传出,我的头脑终于慢慢地清醒了,那种狂暴的力量渐渐退去,连丹田处也恢复了正常,任凭隔壁房间里的惨叫连连,我已经不受到丝毫影响。
是玉人救了我么?
经过这一番折腾,本来又饿又倦又被符篆压制住的我,好像失去了半条命一样,连做起来都困难。叉央他巴。
我再想,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这么多阴险的地方都去过了,难道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龙虎山上?交代这正气浩然之地?
我不知道。
人皆有命,所谓命。拆开就是人一叩,也就是说人一生都在不停地叩问而又明白的东西,那就是命。
有时候可以不信命。可最终还是要认命。
此时的我,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命运。
我的脑海中涌现了种种猜测,可不管哪一种猜测,最终都是一个坏的结果。
我的心中突然充满了仇恨,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我现在知道在我的体内存在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它有可能就是一个魔物,有朝一日他会不会脱离我的身体,或者直接抹杀了我意识,他就成了我,然后屠戮众生?
要是这一天真会来到的话,我该要怎么做?
体内有魔物。这样的话该向谁去说,向着正派人士说的话,估计我立马就会被杀掉,而且现在在我的眼里,也没有了正派人物,天月道人看似老实,却将我骗来关在了此处;要是告诉邪派人物的话,那我更是找死,像驱鬼客那样的人,在意的是我体内的东西,他们想拥有它,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s。 )
如若可能的话,我会不会在魔物出现之前结束掉自己的性命?
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我不能,也不敢,也不忍。最重要的是,我还有生之留恋,人世间还有太多美好的事物。
即使在道教中理法中,自杀也是大罪,死后魂魄都将受苦。
我反反复复地想这些东西,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状态,忘记了饥饿,甚至忘记了白天和黑夜。
迷迷糊糊中听见开门声,吱吱呀呀的,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门打开之后,在我旁边出现了几个道人,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其中年长的道士似乎说,“哎呀,怎么擅自把人关在这个地方,这都两三天了,会弄出人命的。”
旁边的一个道士似乎咕哝了一句,说是凶手,年长的道人说掌教还没问罪,怎么就能称之为凶手?那人咕咕哝哝说不上来,我就被抬了出去。
我感觉到刺眼的眼光照了下来,眼睛都睁不开。
被这几个道士小心地抬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放了下来,年长的道士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天月真人!”
那人说,“人喊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