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剩余的菜油点燃了火把,瞎子包里面的东西我都不能用,为了防止阴魂出现,我拿了一段赶尸门的麻绳在手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东西没用的,给你这个!”他将黑曜石的算盘递到了我的手里,沉甸甸的,一般的邪物被正面击中的话,不重伤也要掉层皮。
再次下到通道里面去,我们一样的谨慎,因为不知道那只狂暴的狗在哪里,又会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次走了好长一段,那只凶狗却没有再出现,在往前走,通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树根更多,盘根错节的,感觉我们像是走进了一个地下密林之中。
没想到一个这个核桃林地下竟然这样的光景,外人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疯道士现在手里提着剑,胆气为之一豪,腿上的伤也不当一回事,小心翼翼却又走的很轻盈而迅捷。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大的空间,隐隐还有灯光,看来这通道是走到尽头了,我和疯道士都全神戒备,疯道士将双法剑前伸,刚露出头去,呼的一股疾风袭来,出其不意,一瞬间朝疯道士的脖子划去。
疯道士下意识的将头一低,手一抖,短剑一挥,唰的一下,感觉到一阵血雨下来,噗通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了我们面前。
正是那只凶狗,它估计刚才退回去之后就一直趴在这里,等待时机伏击我们,它可能以为疯道士我们拿的还是算盘,要挥动打它是需要力距的,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一下就把它给开膛破肚了。
疯道士哼了一声,“为恶的畜生,死有余辜!”
这时候我借着火光看这只狗,只见它还在拼字的挣扎,不过它的身体渐渐萎缩,好像一只瘪了的气球,怪不得刚才觉得它大了好多,随着狗的挣扎,从它身体里面出来一阵黑气,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对我们晃动了一下面目,瞬间飘走了。
那狗对我们已经造不成威胁,疯道士拿了一块布将剑上的污血擦去,也不再管那个狗,一下走进了这个大空间里。
这个空间其实也不算大,长宽两米,高约三米,大概是把这一片地方都挖空了,无数树根密密麻麻地垂下来,我们只能慢慢地扒着往前走,这个空间像是长城上的瞭望台一样,过了以后后面好像又是通道连着。
疯道士的火把刚才被狗血给打灭了,便扔在了地上,这个空间侧墙上有一盏灯,是挖在墙里的,一个破烂的白瓷碗,里面盛着灯油,一个粗大的麻绳灯芯正在外面垂着,随着燃烧,忽明忽暗,灯后面供奉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像,也是铜制的躶体相,面容绝美,连眼神都熠熠生辉,全身虽然是死物,可是雕刻的非常逼真,让人看了就十分的不淡定。
疯道士看了一眼,“果然供奉的是邪神!还有一次一击必杀的机会,但愿这次遇到的是他们的主角!”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一击必杀,啊了一声,他一边扒开树根一边说,“我的这把双法剑之所以叫双法,就是因为双开光,请来了两位神灵的灵力加持!也就是说,只要是邪物,被这双法剑划到,必死无疑!”
“不过,神灵不愿多造杀孽,两次之后,除了锋利之外,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要静静的温养一段时间,使剑身上血气消去,戾气散尽,才能再次使用。”
我只是听着并没有说话,这才知道疯道士此剑的宝贵,一般的法器开光,就是请神灵的灵力加持,才具有辟邪震煞的效果,但是一把法器只能有一个神灵的气息,而疯道士这把剑上却有两个,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是那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还是那个面容木讷猥琐的男人,不管他们身上有没有邪气,都绝对挡不住这双法剑的一击,我们正要走入下一个通道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有东西同时齐刷刷动了起来,头顶的土都开始一层层地往下落。
疯道士也感觉到了,以为是这树洞要塌了,惊诧之下,就要慌忙往两侧躲,不过才走了一步,就发现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跑的太急,我们两个同时都倒了,低头一看的时候,却是一只还在蠕动的树根,我大喊一声,用力一挣没挣脱,还没想明白,只见所有的树根都动了起来,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那树根行动极快,如同章鱼的触手,对着我们伸了过来,我们的手腰腿甚至脖子,同时被数个树根紧紧捆住,如同缠住猎物的毒蛇一样,再不松开,而且越勒越紧,别说挣扎开,就是动一下,也变得极为艰难。
我们两个都惊骇莫名,这真是核桃树的树根么?会动的树根?
我们早就想到这个树洞里地下会有古怪,不过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疯道士挥动剑想去斩的时候,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随着手上越勒越紧,他手中的剑和我手中的算盘都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被同时吊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树根对着我们狂涌过来。
☆、第五十六章:引子
这些根系将我们团团捆住,疯道士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那根系反而将他勒的满脸通红,连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实在是挣脱不动,他停下来苦笑到,“好邪怪的树。”
我也死命挣扎了两下,一样的效果,只得说,“是啊,从来没听说树能缠人的呢。”
疯道士好像见识甚广,这时只能直挺挺地答道,“能缠人的树当然有,不过像这样能用根系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听说在南洋有种奠柏树。”他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只要触动了它,所有的枝条就会像魔爪一样四面八方伸过来,然后分泌出一种粘液,猎物就会渐渐的被消化掉。”
我愕然道,“啊?可是这是普通的核桃树啊,难道核桃树的根也会那样么?”
疯道士吐了一口气,“不可能,肯定是这树被人动过手脚了,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这一个小地方,竟然这么邪怪,实在不应该自作主张的过来,也没有给上面汇报,反而把你也牵连了进来,你不怪我吧?”
听到疯道士这样说,我又挣了一下回应道,“什么怪不怪的,这是命,我命里面或许就当有此劫,就算不跟你上这儿来,说不定我哪天也被赶尸门害死了!”
疯道士竟然还笑出声来,“好,是命,要是能出去,哥哥陪你喝个一醉方休!”
那树根像是有感应,挣扎一下就猛缠一下,只得答,“我不会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