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应该不会脱长筒袜吧?
这么想着,雪之下忽然感觉自己大腿上的肌肤似乎刚刚被人抚弄过,温热所过之处,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抱住被子,双腿也没闲着,同样和被子纠缠在一起。
但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只有反效果,因为,被子上面正传来某人的气味,清晰可闻。
雪之下脸红了,不由得将其丢开。
初秋夜微凉。
晚风吹拂着卷帘门,金属随之发出轻响,恰好路过喝完大酒三三两两归家的人不小心踢到沿街招牌,高声谈笑立即变成了诅咒,似乎很痛。
雪之下没想到温度比想象中要低,便又重新把被子拽回了身上。
大笨蛋!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知道是说的外面的醉汉,还是自己,又或者是罗真。
此时,罗真用两排椅子相对搭了张临时的床,大咧咧地躺在上面。
他身上盖着一件从新拿出的羽绒服,睡得很安静,没有鼾声,呼吸绵长而低沉,听上去让人心安。
雪之下忽然恶作剧心起,用被子罩住自己,趿上鞋子,“吧嗒吧嗒”地挪过去,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贴在对方的鼻翼处,随着对方的呼吸,有规律地捏住和松开。
呼~~~吸~~~
呼~~吸~~~~~~
呼~吸~~~~~~~~~
罗真的呼气逐渐短促,吸气却愈加悠长,终于在无意识中伸出手,抓住少女的右手,拨拉了几下。
笨蛋,这都不醒!
雪之下脸上是灿烂的笑意,将手抽回,等到对方恢复到“呼~~~吸~~~”的状态,便再一次出手。
套路没变化,依然是刚才的恶作剧。
这一回,睡梦中的罗真的反应更加激烈,竟然抓住少女的右手,拽了一下。
雪之下左手要维持罩在身上的被子,重心本来就不稳,一下子就扑倒了,栽进罗真的胸膛。
罗真:“嘶……”
雪之下:“痛痛痛……”
两人同时发出了声音。
到这时候,就算是头猪也该完全清醒了。
罗真依然平躺着,呆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抱着雪之下,而少女只比梦境中多了一套黑色的内衣而已。
最要命的是,正是这一套内衣使得她更加诱惑。
黑暗中,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雪之下似乎受不了低温,忍住不打了个哆嗦。
于是,罗真左手微微用力,发出无声的邀请。
少女明白过来,借着对方的力道爬上狭窄的椅子床,侧着身子和对方挤在一起,然后用被子包裹两人,再把那件羽绒服抽出来,盖在被子上面。
出乎意料地,罗真感觉少女的肌肤炽热如烙铁,一点儿不像冷的样子。
“你不会发烧打摆子了吧?”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