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骅看他这个样子,也挺得劲儿,笑得不怀好意。
“臭流氓。”颜蓁低声嘟囔。
“什么?”臭流氓问。
“没什么。”颜蓁自己也在想早上的事儿,越是羞越是忍不住去想。以后他和元骅肯定是经常要那么做的,还可能会做更进一步,是时候把心理素质提上来了。
项玉孪参加学术探讨,组织方安排大家一起去吃饭。按他本来的性格,项玉孪又成了直接要走的那个,但是这次出门前晞阳千叮咛万嘱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酬还是需要参加一下,这样能比较稳定。
于是他跟着大队伍一块儿去了酒店,使一众对他有了解的同行十分吃惊。
“项老师,你也要去啊?”
项玉孪:“嗯,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觉您似乎有哪儿不太一样……”
“嗯,”项玉孪说,“成家了,是要做点改变。”
这话一出来,其他人更震惊了。
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跟这个人结婚!那姑娘是只看脸吧!
项玉孪不仅去吃酒席了,还顺便喝了点酒,请了代驾回来,晃晃悠悠回来,掏钥匙的时候,晞阳从里面打开了门。
“你还在楼下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晞阳踮起脚,闻他身上的酒味,“喝了多少酒?怎么味道这么大?”
“不多,”项玉孪看着他的鼻尖,上面还站着一点奶油,“你在做什么?”
“想试试几样新点心,刚试了试味道,觉得还不错。”晞阳说,“就猜到你要喝酒,我还顺便煮了醒酒汤。”
项玉孪这是第一次被人接门,也从来没喝过那种东西,点头说:“好。”
喝了醒酒汤,他被撵着去浴室洗澡,进去时发现里面已经摆了换洗衣物,一时反应不过来。
晞阳几乎在不知不觉间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贴心得有点不真实了。
“旧衣服脱下来放在脏衣篓里,不要乱丢。”晞阳又嘱咐道。
项玉孪:“……哦。”
他偏头找了一圈,浴室门上已经挂上了脏衣篮,上面还贴了个可爱的小便签纸,写着:内裤单独放。
活得精致极了。
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出来,躺在了沙发上,看见电视已经被装上了,昨晚他联系的人,效率看起来还不错。
晞阳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走来走去,身体轻盈,像是在飘移。项玉孪这才记起来问他:“你的本体在哪儿?”
“在植物园,”晞阳说,“会有人来给我除虫,打营养剂,还有小鸟在我身上筑了巢。”
“是么。”项玉孪差不多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想必是一派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