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意外,元赫愣住。
上次见秦漠耕,虽然腿脚不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很快他反应过来,秦漠耕自杀的成分居多。
他自杀,多半是为了保全秦野,保全秦野,是为了成全秦悦宁和元峻。
如果真是这样,他出面不合适,由元峻出面更为妥当。
元赫说:“爸,我手头有很重要的事,暂时走不开,让阿峻去处理吧。阿峻还在养伤,时间宽松一点。”
“我的事,阿峻来算怎么回事?”
元赫心说,您老可能不知道,沈鸢是秦悦宁的姑姑。
嘴上却道:“阿峻是我弟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上官岱不悦,“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帮我?”
“阿峻是有城府,但是对兄弟没得说,冲我和阿雅,他也会真心帮您。就让他去处理吧,我实在是走不开,对不起,爸。”
上官岱对元赫越发不满。
他结束通话,回到沈鸢面前,说:“沈女士,要不要先把秦老的遗体运回京都?”
沈鸢正哭得上不来气,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脑子嗡地一声!
想到父亲的交待,她缓缓抬起头说:“不用了,就在本地,火化,吧。”
“火化”二字,她说得十分艰难。
想到活生生的父亲,突然之间死了,紧接着要被拉去火化,随后变成一堆灰。
沈鸢心如刀绞,痛得难以言说。
她用力闭上眼睛,眼泪潮水一般流下来。
上官岱不敢现在就把秦漠耕拉去火化,也不敢离开,只能在冷风里转来转去。
等到元峻带着警卫从京都赶来龙鼎山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