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拱手而退。
退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上前道:“对了,萧元帅,末将有一事,想请你恩准。”
“何事?”
“末将训练的女兵已经初具雏形,为了让她们真正能上阵杀敌,末将想带她们出去历练一番。”
染月认真请示。
“考虑得是。兵将成于战场。”萧然点头,“那你准备带她们去何处历练?”
“川蜀。”染月报出了一个地名,“那里远离京畿,可让她们摆脱家人的影响,认真练兵。同时那里是天府之国,气候很适宜女子居住,她们去了,想必会喜欢。毕竟是女兵,末将认为还是要让她们先喜欢军队,从中获得乐趣才好。”
“考虑得极是。”萧然点头,却又有些惋惜,“只是可惜,我难得有个知己,你就要走了。”
染月一呆。
随即,声音柔了三分:“萧帅……当我知己?”
“难道不算?”萧然笑,“要知道,愿意与我对弈一天的人,还真没有。”
而与染月,却可以对弈得如此自然。两人一整天不吃不喝,只坐在那里对手闲谈,竟是双双都觉得是最自然的事。
仿佛,岁月静好,本就该如此。
甚至,不止对弈,别的事上萧然也总能与染月想到一起。两人的观点惊人一致,许多事竟是连沟通都省了。
萧然一生淡薄,对朋友没什么刻意的交往。能与染月这样平淡如水地相交,相处舒适,已是极为难得。
染月这一走,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元帅如果不愿,末将……末将不走也可以。”染月突然红了脸,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
萧然一讶,随即也有了些许的尴尬。
“唔,还是女兵的训练要紧。染月姑娘放心,这件事,我会跟皇上说的。”
顾吟歌现在很不爽。
因为她的推测终究没有水落石出。
原本,她以为凌若素就是染月。但是,面纱揭开后,明显是两张不同的面孔!而看对方的神色,也分明没有任何做贼心虚。
当然,对于“做贼心虚”这种心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比如她自己这种面皮薄的,就无所谓那些。做不得准。
但是,那两张脸,是分明不同的!
原本,她以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凌若素,甚至,当初荆州的谋反一事都是凌若素搞出来的。但现在,不管是跟踪凌若素和步生莲的人的回报,还是以前信息的反馈,都证明:凌若素确实没有参与过推翻当今王朝的谋反。
“怎么样?查出来了么?此人是否可信?”冷幽篁却催得紧。
顾吟歌叹了口气:“皇上,天下那么多能人,你就一定要用她么?”
“天下确实没几个像她那样的能人。”冷幽篁也是叹气。随即,眼中露出隐隐的自信,“再说,当年朕的父皇可以赢她的父皇,今日,她在朕的手里也翻不了天去。朕想用快刀,自然就不怕她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