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焦虑、恐慌的气氛。
一句话从保罗·魏尔伦,也就是昔日实验室里“黑之十二号”的内心缓缓说出:“我可以只需要他们,守护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能……只需要我。”
兰堂说道:“因为他们的经历不一样,最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他们不是镜子里的你。”
兰堂牵住他的手:“想通这一点,再去见兰波吧。”
保罗·魏尔伦感觉心里被粗糙的东西咯到一下。
很不舒服,又不得不思考亲友的话。
“亲友,你没有兄弟,所以你说的话没有依据。”保罗·魏尔伦辩驳对方,兰堂坦然地说道,“所有与我共同为法兰西流过血的人,都是我的兄弟。”
保罗·魏尔伦:“……”
爱国主义情怀,啧,糟糕透顶的东西。
兰堂亲了保罗·魏尔伦的脸颊,保罗·魏尔伦躲开,在巴黎街头就像是闹脾气的小情侣。
只不过,情侣之中的双方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事后。
兰堂一眨眼没能看住对方。
巴黎不大不小,可以逛街的地方总是容易碰到熟人,保罗·魏尔伦一见到哥哥,被教育的知识抛开,甩开兰堂的手,冲到了阿蒂尔·兰波的面前。
啥?谁?哦。
是那个冷血的保罗·魏尔伦啊。
阿蒂尔·兰波抬了抬眼皮,无视黑帽子的金发弟弟,绕过道,准备从另一条路去参观巴黎。
朱利安白天没有时间陪他,推荐他去路上找向导,理由是——只要你开个口,马上就会有向导自荐,没有人拒绝得了这样的“约会”。
然而,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向导,阿蒂尔·兰波就被保罗·魏尔伦堵在了路口。
“哥哥!”
“……”
好似大明星出行的兄弟花碰头,颜值惊人。
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长了同一张脸,但是风格各异,散发着魅力皆有致命的吸引力,让外国旅客首次见到了难得同框露出真容的法兰西并蒂花。
法国有父子双超越者,大仲马和小仲马。
第一次有兄弟双超越者。
别说是外国游客了,法国人的目光都难掩惊艳,停下脚步,用欣赏的目光去看他们。
保罗·魏尔伦举止优雅绝伦。
阿蒂尔·兰波潇洒随意,尽显另一种高贵。
法国人觉得能养育这样的兄弟的家庭肯定厉害,却不知道两兄弟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从泥泞的底层爬出来——顽强的自行生长。
一个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