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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卿瑜的一席话,大周皇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伸出手,对着苏卿瑜道:“起来。”
“谢皇上。”苏卿瑜起了身,大周皇示意她坐在自己身侧。
半响,大周皇叹了口气:“朕若真的信了的话,还能由着你胡来?难道朕在你的心里,就是个暴君?”
“不敢?”苏卿瑜垂下了眼眸,可是内心却在腹诽,这不是防患于未燃么,毕竟伴君如伴虎嘛。
大周皇看苏卿瑜低眉耷眼的样儿,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行了,你也别装了,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朕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是有人给你布的局?”
苏卿瑜心里冷嗤一声,这多显而易见,明显这局就是冲着她来的啊。
可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能这么说。
“有人纵火的那天晚上。”苏卿瑜恭敬的回道。
大周皇皱了皱眉:“纵火?”
苏卿瑜看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就是公主陪皇上下棋那晚,儿媳就知道有人要搞鬼了,果然不出所料,隔天便发生了草木枯萎,龙头掉落等一系列无法言说的事情。”
大周皇拧眉一想,将这其中的关联串在了一起,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长安城正是缺水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城内纵了火,城内的房屋都是木制的。
火势一旦燃起,便再也无法扑灭。
如果火势得不到控制,那么整个长安城将会虚于火海中,被烧成灰烬。
大周皇看苏卿瑜的眼神多了一余赞赏,点了点头道:“那草木枯萎,鱼儿死亡,又是怎么回事?”
“下毒。”苏卿瑜简言易骇,大周皇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底涌上一层怒意,加重了语气:“谁人如此大胆,敢在皇宫朕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苏卿瑜低头不语,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大周皇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便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父皇,不是儿媳不说,是儿媳不敢说。”苏卿瑜的脸上露出一余痛苦的神色。
她虚虚忍让,可是到头来对方却步步繄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被人拿刀架了脖子上了,她还在乎那点情分儿是什么?
她又不是圣母。
“讲,朕恕你无罪。”大周皇怒道。
苏卿瑜定了定神,开口道:“公主自从另立府邸后,一直对儿媳怨念颇深,儿媳虚虚忍让她却三番两次逼迫,此次行事,儿媳也是迫不得已。”
苏卿瑜便把她回到长安城,被百姓言语攻击,之后纵火和皇宫的事情连起来给大周皇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