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暗,还没有客人出来。
他觉得这样不行,他应该站在门口等,这样才能让老师知道自已想见他的决心。
佣人去茶室里送水,小声道,“那个陆先生又来了。”
王樊林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在门口站着。”
王樊林看向对面的父亲,王兴合头发花白,一手盘着核桃,一手捏着棋子,淡淡道,“他愿意站,就让他站。”
佣人出去了,继续忙自已的。
王樊林把前段时间剐蹭车辆的事情跟父亲说了,讥笑道,“当初您说他沽名钓誉,我还不太信,现在一看,姜还是老的辣!”
王兴合落下棋子,吃掉了儿子几个子,笑了。
“错把珍珠当鱼目,等着遭反噬吧。”
王樊林也跟着笑了,又听父亲说,“邀请函给科霖贸易送了吗?”
“送了。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陆子恒一直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腿都僵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按下门铃。
“你能不能跟王老师说一声,我专程过来拜访,只跟老师说两句话。”
佣人仿佛才发现他站在门口一样。
“你还在啊,我以为你走了。王老师今天见了太多客人,身体疲惫,已经休息了。”
屋里的灯还亮着,窗口隐约有人影晃动,显然是不想见他,编的说辞。
陆子恒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宴会是周三,还有时间,他明天再来,一定要见到老师,拿到邀请函。
要是那样的大场合,自已不出席,就会失去‘王兴合得意学生’的金字招牌!
墙倒众人推,他会彻底成为业界的笑柄!
……
盛肖苒工作到十点多,听到轿车停在楼下。
她站起身,看到晏东走到后排车门,他弯腰等了一会儿,温宴礼才缓慢的下车。
关车门的时候,他好像晃了晃。
盛肖苒下楼的时候,晏东已经把人扶进客厅了。
“盛小姐,先生晚上的酒局,喝了不少酒。”
盛肖苒一靠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她从另外一边搀住男人,“我去弄点醒酒汤。”
“辛苦了。”
两人把温宴礼扶到沙发里坐下。
盛肖苒端着醒酒汤出来,晏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留沙发里烦躁扯衬衣扣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