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脸汉子晒道:
“何乡绅,依你看,咱们该怎么买呢?”
那何乡绅气忿道:
“一匹马至少也该卖四五两银子,你们每匹马只给一两,咱们马镇的人靠养马过活,你们这样一来,咱们连本钱都不够,如把马都卖给你们,咱们不是都要活活饿死吗?”
这姓何的乡绅显然比那姓吴的要暴躁,一言不合便抖出实话,姓吴的连忙劝道:
“何兄,何兄,你这是何苦?”
那姓何的道:
“吴兄,咱俩是代表全镇的人说话,咱俩已将自家的马全数卖出了,怎么也不能叫别人也吃这个大亏啊!”
他顿了一顿,又道:
“再说,他们说是京城九千岁那儿派来的人,但是咱们又没看到角书文凭,怎么便能听信?”
那姓吴的见姓何的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脸上顿时现出惶然之色,本想劝说几句,一时之间却无从说起。那青脸汉子冷笑道:“你可是想看看角书文凭?”
姓何的道:
“当然,即便有角书文凭,你们也该先上县城去,然后再由县城派人带领前来才是!”
那青脸汉子嘿嘿的道:
“好说,那么在下先给你瞧瞧也是一样!”
手臂一抬,蓦然便是一刀劈了出去!
他出手快捷,又是在猝然未防的情形下出手,看来那姓何的和姓吴的都不会武功,一声惊呼,刹时脸色惨变。
眼看那一刀即将当头劈落,忽听“嘶”的声,一物电射而至,接着只听“当”的一响,那出刀的青脸汉子只觉手臂酸麻,大刀险些脱手坠地。
他这一骇非同小可,突然一退,双目炯炯投向赵子原,冷声道:
“相好的,可是你插了一手?”
赵了原手上只剩下一只筷子,微微笑道:
“兄台错了,我只插了一只筷子而已。”
这话明显露出嘲讽,那青脸汉子如何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伙同另外五人一齐扑了过去。
赵子原神态自若,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那青脸汉子嘿嘿的道:“阁下好俊的功夫!”赵子原仍是不理,另外一人怒道:
“他妈的,你不能说话么?”
赵子原冷冷的道:
“几位是京城来的么?”
他不答反问,而且态度语气俱是冰冷,可更把那些人惹恼了,另外一人嘿嘿的道:
“是便怎么样?”
“是便甚好,敢问你们是何人属下?”
那六个人听的俱是一惊,因为赵子原问这话,好像对京城情形十分熟悉,他们若说差了话,马上便要露出狐狸尾巴,是以那五个人一齐用眼睛朝那青脸汉子望去。
那青脸汉子道:
“你不配问!”
赵子原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