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期期以为不可!”
程钦微怒道:
“何以为然?”
那少年肃声道调
“魏阉既命由父亲大人套取首辅口供,这事得想想后果,假如父亲大人三日之内不能复命,结局会将如何?”
程钦冷笑道:
“魏阉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父若不能把这件事办好,丢官事小,只怕一家大小生命都会有危险!”
赵子原心道:
“程钦果有为难之处,我险些错怪他了!”
那少年道:
“可是父亲大人,你今命孩儿离家之后永远不要回来,难不成大人已存了一死以救忠良之念?”
程钦突然激昂的道:
“不错,为父正存了这种心理,为父准备把魏阉叫为父所为种种奏明皇上,设若天佑我朝,皇上忽发圣明,必能处魏阉应得之罪;设若为父一旦事败,为父必将落人魏阉之手,恐会落个全家抄斩的罪名,是以为父才命你先行离京!”
那少年道:
“以父亲大人看来,只怕以后者可能性为大了?”
程钦悲痛的道:“正是!”那少年正容道:
“请大人恕孩儿不孝,孩几倒赞成父亲大人弹劾魏阉一本!”
程钦忽然抬头道:
“为父别无所虑,只是耽心你从未出门,万一为父事败,魏阉必下令一面下查缉,到时你又往何处存身?”
那少年昂然道:
“父亲大人放心,到时孩儿自有办法!”
程钦道:
“你准备往何处去?”
那少年摇头道:
“孩儿方寸已乱,一时还无法去多想,但不知大人命孩儿几时动身?”
程钦道:
“为父一夜之间已将奏章写好,准备明日早朝奏明圣上,你至迟一早便须离开京城,走的愈远愈好!”
那少年怔道:
“事情这样急么?”
程钦叹道:
“魏阉时时派人催询为父办理首辅案件情形,为父实是受不了这种精神重压……”
话未说完,突见一人飘然而入,程钦父子大吃一惊,尤其是程钦本人,知道魏宗贤手下养了一批锦衣卫,这些人高来高去,常常去窃听别人说话机密,他只道来人就是魏宗贤手下锦衣卫,脸色惨然一变,颤声道:
“你……”
那人正是赵子原,他望了望程钦父子惊骇的脸色,就知是怎么回事,抱拳说道:
“程大人且莫惊慌,小可并非魏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