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两箱银两来自水泊绿屋?”
店掌柜哈哈笑道:
“适才我不是说过了么?对与钱财有关的事,我一向最为关心,哈!哈!”
甄定远沉声道:
“那二万五千两银子,你是不是拿去接济了香川圣女?”
店掌柜脸上首次变了变色,支吾道:
“甄堡主言所何指,恕我不懂。”
甄定远一字一字道:
“店掌柜你装疯卖傻装得够了,且接老夫一剑——”
右腕一动,一弹长剑,陡然一剑破空刺出。
“鸣”的一声怪响扬起,寒光霍霍绕着剑体回荡不止,案上蜡烛的火苗竟被剑气所罩,愈压愈低。
到最后。火苗压得只剩下黄豆般一丁点大小,整座大厅顿形黑暗起来。
厅外的赵子原暗暗嘘了口冷气,忖道:
“这甄定远的剑上功夫的是惊人,单就这无形声势,便足以和白袍人分庭抗礼了。……”
店掌柜面色凝重,长吸一口真气,缓缓封出一掌。
甄定远走剑偏角,剑光一圈一卷,剑身抖颤不歇,居然突破对方单掌的封守,反挑而上。
突闻“呼”地一响,一道乌光自厅外直身而入,那乌光在半空中打了一转,宛若长了眼睛一般,逞射向甄定远手上的宝剑。
甄定远是何等武学大家,乍见乌光袭至,健腕猛地一抖,剑尖一阵跳动,一刹间,乌光与剑身击实——
腾腾,甄定远往左退了两步,反观那道乌光已被他手上的剑子弹开,向右前方斜飞而去。
火苗升高,厅中又恢复了先时的光亮。
诸人瞪大了眼睛望去,但见右边墙壁上,笔直插着一只黑色的大板斧,斧口人壁三分,斧柄仍自巍颤不止!
司马迁武心子一颤,脱口道:
“鬼斧门!滇西鬼斧门广
这五个字不啻一声暴雷,诸人俱面目失色,厅外的赵子原神经亦突然抽紧起来,他曾两度见过鬼斧门死尸那不可思议的奇门功夫,这黑色大板斧正是滇西鬼斧门最惹眼的独门标志!
厅中登时洋溢着一种阴森肃杀的空气,赵子原的心情也越发显得沉重起来。
沉寂,宅院大门一条人影有若鬼魅般一闪,一个黑布蒙面,披着一身黑袍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那人踏着沉重的步子,黑色的衣袖翻飞之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险恶恐怖的意味,令人为之不寒而栗!
赵子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暗付:
“是他!此人不迟不早来到这里,今夜的事态只怕要变得愈发复杂了。”
掌柜老头干咳道:
“摩云手,是你来了么?”
他强作一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勉强和不自然的味道:
那黑衣蒙面人没有回应,慢慢地骗到诸人面前。
甄定远眼角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抱拳道:
“大帅别来无恙乎?”
黑衣人冷冷一哼,道:
“甄兄这几年来功夫真是一刻也没放下,方才那一式‘寒江垂钓’用到剑上,几乎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甄定远道:
“彼此,大帅那一招‘九鬼送斧’,还不是已臻得心应手、数里之外取人首级的造诣——”
话声微歇,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