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是你吧!你受伤了!”波鸟从北初打电话就注意到他低垂的右手,鲜艳的血珠顺着濡湿的衬衫袖子和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地,聚成一个小水滩。
这时候他居然还问别人有没有事,明明他就被他护得好好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手臂,在月光下仔细端视着。
伤口狰狞地翻起,几乎长达整个小臂,还在不断冒血,波鸟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微微颤抖着,这是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北初利落的用刚刚捡来的匕首割开了右手小臂的衣袖,边艰难地用左手替自己止血,便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对他们实力的错估,啧,居然有两把刀,真是两手准备。”
波鸟看不惯他粗鲁的止血手法,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他有条不紊地止起了血,“我记得,我才是医生。”
北初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任他动作,被用力的按压伤口,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等到波鸟简单的做了紧急处理后,北初的人也来了。
波鸟看着北初冷静干脆地下达命令,即使受伤也不损他从容自若的风度,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
“波鸟,一起去医院吗?还是先送你回去?”交代事情后,北初问他,波鸟当然是选择和他一起去医院,不管怎么说这都与他有关。
等到医院缝完针,打了破伤风针后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真是,竟然耽误了那么久,波鸟赶紧回去睡吧。”北初边说边走向房间,还提醒了他一声,“对了,今天的事别告诉别人,都过去了就不用提了。”
波鸟本来不同意,可是看到他那么坚持也就答应了,走了几步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警告北初:“这几天你不能熬夜,工作也不能过量,要好好休息。”显然他是想到了某人工作拼命的程度。
北初本来只是想在口头上答应他,可在听到他的后面一句话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他说:“如果我在换药时发现伤口没良好愈合,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慊人。”好吧,他是对慊人的担心很是头痛。
北初在回到房间很久后才反应过来:波鸟这是在威胁他?
而同一时间的波鸟也反应过来了,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恼和惊讶:他什么时候开始会和北初开玩笑了?
心动
等到第二天,当波鸟看到和平时表现无异的北初,暗暗叹了口气。
北初仍然是穿着黑色的衬衫,层层叠叠的纱布在衣服下并不显眼,没有任何人发现了异常,他甚至还想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工作,用他那已经严重受伤亟需休息的右手。
波鸟忍不住蹙起了眉,轻咳一声,提醒他昨天晚上答应他的事。
北初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向另一份文件,边对波鸟说:“波鸟,你昨天不是说不太了解草摩家关于电子产品方面的产业吗?我跟你说说。”态度自然得就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是临时起意,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没发现那细微不明显的停顿。
波鸟无可奈何,只得坐在他旁边听他介绍。
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可是渐渐地波鸟却听入了迷。北初的声线低沉优雅,宛如大提琴的低音般让人沉迷,有着异样的性感。而且他的讲解由浅入深,详略得当,并不只是照本宣科,还对这几年产业的情况信手拈来,相关企业的例子也是如数家珍,可见其对此的熟悉掌握程度。
波鸟不由得对他产生敬佩之感。北初回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能做到这种程度,自身的天分是一回事,无数个昼夜的努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向来很认同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北初也算是其中一个了,哪怕这也许并不是他喜欢的。
整整一天,有波鸟在旁边盯着,北初也没有动过笔,拿过比杯子更重的东西。本来紫吴和綾女都很好奇为什么波鸟一直坐在他旁边,可是北初一副老神在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