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顶住她颈子的锋锐兵器,乃是一柄长剑。
这柄刻却是握在万家愁手中。
“啊!快点拿开,看来可怕得很。”
万家愁手中长剑纹风不动,锋利无匹的剑尖依然轻轻顶住她右颈侧的穴道上。
他只须稍稍吐剑,吴芷玲登时尸横就地,神仙也救她不得。
“你本来一点都不怕。”
万家愁淡淡问道:“何以忽然又骇得脸都白了。”
吴芷玲道:“别人拿剑这般对我,我还可以不怕,但你跟别人不同呀!”
万家愁眉头一皱,道:“有什么不同?”
他好像很不喜欢这种特殊待遇。
吴芷玲坦然道:“我们是朋友呀,这就是最大的不同。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可是我仍然感到很害怕。”
万家愁想一下,双眉慢慢放松,同时缓缓垂下长剑。
他有点郁郁地道:“男女之间,真的有友情存在么?”
吴芷玲怔了一下,道:“为什么没有友情呢?唉,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万家愁掉转身子,与她对面而坐,手中长剑在地上划来划去,道:“你从前也认识过男人,他们怎么样?可有友情么?”
吴芷玲沉吟一下,道:“对,真的没有友情可言。有些男人是世叔伯长辈,不算在内。
至于那平辈的,有些起初还好,但到后来总是……”
她厌恶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万家愁反而显得开心些,道:“但我是男人,所以我反过来说,女人也是这种样子。”
吴芷玲微微一笑,道:“我们试试看,看谁行谁不行,好不好?”万家愁欣然道:“妙极了,咱们一言为定。”
他长长透一口气,又道:“我见了女人就讨厌,现在只有你不同,因为我不把你当作女人看待。”
吴芷玲道:“你从前曾经被女人欺负,是不是?”
万家愁道:“她是世间最无耻的贱妇,哼,其实何止她无耻下贱?依我看来,世间之人尽皆如此,再也找不出一个好人。”
吴芷玲愣愣地凝瞧着他,心想:如果世间当真没有一个好人,那么你呢?我呢?算是好人抑是坏人?她虽不以为然,但秉性温柔,也不驳他。
转眼看见他手中之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这口长剑是薛鸿飞的,我记得远远抛在七八尺外的地上,你身子未移动过,怎生取到手中的?”
万家愁随手把剑丢到七八尺外的地上,接着一伸手,便拾了回来。
这回吴芷玲瞧得真切,但见他的手一直伸出去,几乎有六七尺长。
此时离剑柄尚有寻尺,五指虚虚一抓,那口剑便飞入掌心。
道:“薛鸿飞剑法算是很不错了,不过以你爹的内功修为,薛鸿飞恐怕赢不了你爹。”
吴芷玲面色惨黯下来,叹一口气,道:“薛鸿飞只是凶手之一,据我知,施敬德派了不少高手,其中最厉害的是个蒙面长衫客,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他赤手空拳就击败了我爹,然后才是别人毒手杀死我爹。”
万家愁精神一振,道:“你爹内功深厚,家传剑法诡毒赤辣,很不好斗。如果有人能赤手空拳打败他,这个